白以安一頓,笑了笑,“還請許小姐明說。”
“你是江家多年前被遺棄掉的大少爺。我知道你一直在等着一個時機,扳倒江家二少,奪回财産繼承權。而我手裡有不少江家二少的把柄,恰好能給你一個這樣的時機。”
江家與沈家多年來都不對付,沈瑞從前沒少給我講江家二少背地裡幹的那些勾當。
白以安是個聰明人,話題到這都不用遮遮掩掩了,他拿起茶杯,端的是溫文儒雅,“許小姐的目标是沈家少爺吧,我對沈家少爺的事略有耳聞,許小姐想要我幫的忙,我幫了。”
我同樣拿起茶杯,與他碰杯,“以茶代酒,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我把沈瑞安排在了白以安所在的醫院,并讓白以安做他的主治醫生。
白以安要做的很簡單,就是讓沈瑞誤認為自己的五感盡失的情況還能得到挽救,還能慢慢恢複回來。
讓沈瑞也嘗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滋味。
至于他手下的公司,不用我怎麼調整。我知道宋朝朝一定埋了不少伏筆,我隻用把她做過的那些事複雜化就好,再曝光出來。
宋朝朝能一下子做到沈瑞的秘書,背地裡是花了不少功夫的,隻是沈瑞竟也由着她折騰了。
不過也好,也省得我再多費周折。
整理完沈瑞公司的事,我來到了醫院。
沈瑞躺在病床上,視力堪堪恢複,白以安在一旁做着視力恢複記錄。
“年年,你來看我了?”
上一次看着沈瑞在病房,還是他第一次創傷後遺症病發時,那時的我滿眼都是心疼,恨不得是自己五感盡失。
現在的我忍着惡心,裝做還愛他又不得不割舍的樣子,難受道,
“别叫我年年了,你和宋朝朝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别這樣說宋朝朝已經跟我說過了,感官共享還要和我一同承受痛苦你當初為什麼不跟我說這一點?”
我猜到宋朝朝哭着喊着不願意做感官共享手術了,心裡冷笑着,面上卻還要裝一裝。
“我們那麼多年了,我怕你擔心。”
字字句句都是曾經的真言,然而現在都成了我忽悠他的花言巧語。
沈瑞到現在都深信不疑我還愛他,放心的任我安排,就像他當初放心宋朝朝幫他打理公司一樣。
“許小姐留步。”演完那出虛情假意的安撫戲,白以安跟着我來到病房外。
我示意他再走遠一些說,他笑着和我往前走,
“許小姐果真敢愛敢恨。”
“我有我的底線,不愛就是不愛了。”
白以安笑笑,“沈瑞和宋朝朝在部隊的時候就相識了,許小姐知道嗎?”
我往前走的腳步一頓,我一直以為是新婚後他們才勾搭上,沒想到竟是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