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破圍巾而已,你說來說去沒完了是吧?
「好好的團圓節被你搞得大家都不開心,你滿意了?
「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挂斷了電話。
發消息,顯示我已經被拉黑。
手背上青筋暴起。
在陌生的城市,萬家燈火煙火絢爛,我一個人站在沒有開燈的酒店裡,狠狠一拳打在牆上,指關節鮮血淋漓。
我好後悔,出來玩還帶上了媽媽給我織的圍巾。
我到現在都記得她生命彌留之際,枯瘦的手認真的打着毛線,凹陷的臉上扯出慈祥的笑:
「來,試試媽媽織的圍巾。
「以後天冷了就戴着,媽放心。」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條圍巾比媽媽織的更保暖了。
但是它已經被拆碎,扔進了狗窩,沾滿了狗的排洩物。
我沒有玩,直接回了家。
宋宛瑩是兩天後才回來的。
我正坐在沙發上,一條沒有撕标簽的圍巾兜頭扔了過來,她笑得滿不在乎:
「給,思遠給你買的,花了他不少錢呢。」
我看着針腳粗糙的圍巾,面無表情的扔進垃圾桶:
「那條是我媽給我織的,這種破爛比不上。」
宋宛瑩看着垃圾桶裡的圍巾,皺了皺眉,在我身邊坐下:
「我知道,但是人死不能複生,過去的就該過去。
「思遠也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你先激怒的他?
「好啦,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