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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眶紅了紅,丈母娘一愣:
「怎麼了?」
我歎了口氣:
「沒事,如果不是她,我其實真的很願意叫你們一輩子的爸媽。」
病房陷入沉默。
丈母娘轉過身去靠在老伴懷裡,擦了擦眼。
我們都知道,這已經不可能了。
養了兩天,我終于可以下床。
但是腳剛一碰到地面,門就被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把推開。
宋宛瑩氣勢洶洶逼近,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我臉上:
「你又在爸媽面前說了什麼!」
我半邊臉火辣辣的疼,踉跄着後退了兩步撐住桌子:
「你在說什麼?」
她嘴角都是諷刺:
「别裝了,讓爸媽去讨伐思遠的人就是你吧?
「思遠被堵在工作單位,就是你的意思吧?」
「什麼?」
我愣住了。
沒想到爸媽又出手了。
宋宛瑩向我逼近:
「爸媽那種粗魯的态度,擺明了就是受人挑撥。
「思遠現在狀态很不好,每天都在因為這件事心不在焉,我告訴你,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去,給他下跪道歉!」
「不可能!」
可她用力一扯,我大病初愈,還沒恢複過來,直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剛剛縫合的傷口似乎裂開了,我痛得不行:
「宋宛瑩,你放手,我傷口開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