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修正沉浸在和蘇清清那種暧昧的氛圍裡,甚至因為剛才逗貓時手指不經意間的觸碰而有些心猿意馬,一時沒聽清,下意識地問:“淺淺,你剛剛說什麼?”
宋時淺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心中刺痛,更覺得諷刺至極。
看啊,他連她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他的心神,早已被另一個人完全占據。
她敷衍地移開目光:“沒什麼。我說,等會兒回去,清清你就從我家搬出去吧。”
蘇清清立刻慌了神,眼淚說掉就掉:“師父!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您告訴我,我一定改!求您别趕我走……”
傅聿修也皺緊了眉頭,看着宋時淺,語氣帶着不贊同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淺淺,清清在你那裡不是住得好好的嗎?她已經習慣了,何必突然讓她搬走?”
宋時淺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冷然:“她是住習慣了,難道就要一輩子住在我這裡嗎?傅長官,這是我家。”
傅聿修被噎了一下,一時啞口無言。
他從未見過宋時淺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蘇清清見狀,連忙哽咽着打圓場:“傅長官,您别和師父吵架……我搬,我這就搬……隻是一時半會兒肯定找不到房子,我、我今晚可能隻能先去橋洞将就一下了……”
她說着,身體微微發抖,顯得無比可憐無助。
傅聿修立刻心疼起來,脫口而出:“胡鬧!怎麼能睡橋洞!這樣,你先搬到我那裡過度幾天!”他說完,又看向宋時淺,試圖用他一貫的方式“哄”她,“淺淺,我們離結婚還有一段時間,到那時候清清肯定找到房子搬走了。她畢竟是你帶的實習生,我們能多幫一把就是一把,好嗎?”
宋時淺聽着他的話,隻覺得心髒一陣陣抽痛。
明明是舍不得蘇清清朝不保夕、受找房的苦,卻還要把一切說辭都冠冕堂皇地推到她身上,仿佛他這麼做,全都是為了她這個“師父”考慮。
她什麼也沒說,懶得再争辯,轉身率先往家走去。
回到那個她臨結婚前暫住的小屋,蘇清清就開始紅着眼睛收拾東西,傅聿修也挽起袖子幫忙。
宋時淺則坐在客廳的小桌子前,拿出紙筆,開始列出國留學需要準備的物品清單,完全無視了房間裡那兩人搬東西時不可避免的身體接觸和低聲細語間流淌的暧昧。
直到,蘇清清突然帶着哭腔說:“完了……傅長官,我……我奶奶留給我的那個玉墜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