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修見狀,徹底生氣了,一把将哭得發抖的蘇清清徹底護在身後,眼神冰冷地看向宋時淺:“宋時淺!你不僅偷拿清清的東西,故意弄壞,現在還敢倒打一耙污蔑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不可理喻了!”
“我不可理喻?”宋時淺看着這個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心痛到幾乎麻木,“傅聿修!這麼明顯的局你看不出來嗎?我偷她的東西有什麼用處?弄壞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傅聿修語氣嚴厲,“你身為師父,卻做出這種事,還毫無悔意!簡直令人失望!”
他看着蘇清清手裡裂開的玉墜,又看了看宋時淺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忽然伸手,一把扯下了宋時淺脖子上戴了多年的那塊和田玉佩!
那是她十八歲生日時,他跑遍了整個北城的玉器店,親手為她挑選料子,又跟着老師傅學了許久,親手為她雕刻打磨成的!上面還刻了一個小小的“修”字。
他當時為她戴上時,眼神亮得驚人,說:“淺淺,我們家沒什麼傳家寶,這個就是我給你定的傳家寶。戴上它,就是我傅聿修的人了,一輩子都不準摘下來,洗澡睡覺都不行!”
他不可能不記得!不可能不知道這塊玉對她意味着什麼!
可他現在,竟然拿着這塊還帶着她體溫的玉佩,直接塞到了蘇清清手裡!
“這個玉佩,賠給你。”他的語氣冷硬,帶着一種懲罰的意味。
宋時淺愣愣地看着空蕩蕩的脖頸,那裡仿佛還殘留着被他粗暴扯斷紅繩的刺痛感。
但這痛,遠遠比不上心髒被撕裂的萬分之一。
她看着那塊承載了她兩世癡戀和信任的玉佩,如今被他輕易地拿去讨好另一個女人。
她忽然笑了,笑得凄涼又帶着一種徹底解脫的淡漠。
她抑制住心髒劇烈的抽痛,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聲音平靜得可怕:“好。給她就給她。”
這下,換傅聿修詫異了。他愣愣地看着她,仿佛不認識她了一般。
他提出用這個玉佩賠償,潛意識裡,就是認定了宋時淺會為了這塊玉低頭,會哭着認錯求他拿回去。
他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幹脆地答應了?甚至眼神裡都沒有絲毫留戀?
好像……好像真的不在意這個玉佩了。
也不在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