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淺忽然想起好久沒問過陳以恒的近況，便開口問道：“那你最近在忙什麼？”
陳以恒聽到這話，耳尖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是，前兩天收到一封情書，是隔壁系的同學寫的。”
宋時淺愣了一下，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
“我沒怎麼遇到過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麼回絕才不傷人，”
陳以恒的聲音低了些，“後來想了想，還是寫了封信，措辭改了好幾遍，怕說重了讓她難過。你之前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能不能幫我看看這麼說行不行？”
他說着就從書包裡拿出信紙，遞到宋時淺面前。
宋時淺接過來，就着路燈的光看下去，字迹工整，語氣溫和，沒有絲毫敷衍，字裡行間都透着對對方心意的尊重。
她忽然想起上一世傅聿修收到别人情書時的态度。
對比之下，陳以恒這份認真格外難得。
“這樣說很好，既說清了态度，又沒讓對方難堪。”
宋時淺把信紙還給他。
陳以恒把信紙疊好放進信封，聽到這話笑了笑：“别人的心意是很珍貴的東西，不能随便對待。”
兩人走到宿舍樓下，宋時淺停下腳步，準備跟他道别。
陳以恒卻忽然開口，語氣比剛才認真了些：“時淺，你之前……有沒有談過戀愛？”
宋時淺的動作頓住，指尖微微發涼。
上一世她和傅聿修在一起幾十年，她以為是雙向奔赴，直到自己八十歲才知道真相。
那段感情像一根刺，紮在她心裡很久，哪怕重活一世，提起時還是會覺得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