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沒臉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拉過一張椅子，在她床邊坐下。
“來看看我的心髒，在你身體裡跳得怎麼樣。”
我指了指她的胸口，又指了指我自己的。
“感覺如何？有沒有出現排異反應？”
蘇清清的臉色變了變，下意識地護住胸口。
“你别得意，言深說了，他會找到全世界最好的醫生，這顆心，現在是我的了。”
“是嗎？”
“他大概沒告訴你，為了給你付醫藥費，他已經快把褲衩都當掉了吧？”
“你住的這裡，一天就要幾十萬。”
“蘇清清，你猜他還能撐多久？”
她咬着嘴唇：“言深愛我，他願意為我付出一切。”
“愛？”
我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你說的愛，就是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然後陪你一起喝西北風嗎？”
“你！”
“别急着生氣。”
我身體前傾，湊近她，壓低了聲音。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跟你吵架的。”
“我是來好心告訴你一個秘密。”
蘇清清警惕地看着我。
我慢條斯理地開口。
“你知道嗎？顧言深之所以非要我的心髒，不是因為你的病。”
她的瞳孔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