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深因為涉嫌故意傷害警方帶走調查,他的母親找上了我。
地點是市中心一家會員制的茶館。
她保養得宜的手指捏着骨瓷茶杯,指尖微微泛白。
“林晚,好久不見。”
她先開了口,語氣裡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好像我還是那個需要仰她鼻息的顧家媳婦。
我沒說話,慢條斯理地用茶夾洗着杯子,滾燙的茶水沖刷着白瓷。
她有些不耐煩了。
“開個價吧。”
“要多少錢,你才肯撤銷對言深的指控?”
“一個億?兩個億?”
她把一張黑卡推到我面前,像是打發一個貪得無厭的乞丐。
我終于擡起眼,笑了。
“顧夫人,你覺得我看起來很缺錢嗎?”
她噎了一下,臉色變得難看。
她的姿态軟了下來,甚至帶上了一絲懇求。
“晚晚,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你不好。”
“但你和言深畢竟夫妻一場,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做母親的,放他一馬,好不好?”
她說着,眼圈都紅了。
演得真好。
不去拿個奧斯卡都可惜了。
“夫妻一場?”
我玩味地重複着這四個字,從包裡拿出了手機。
“顧夫人,不如我們先來聽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