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十幾年過去了。
我十八歲那年,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媽媽曾經就讀過的警察學院。
穿上警服的那一天,王爸爸哭了。
他抱着我,拍着我的背,哽咽着說:「像,真像……你媽媽要是能看到,該有多高興啊。」
我把媽媽留下的那塊藍色警徽碎片,請人打造成了一條項鍊,貼身戴在脖子上。
冰涼的金屬觸感,仿佛媽媽的手,時刻撫摸着我。
每次遇到困難,撐不下去的時候,我都會握住它。
它就像一個坐标,一個燈塔,指引着我人生的方向。
大學畢業後,我回到了東城派出所實習,王爸爸已經成了這裡的所長。
我主動申請,加入了反扒打拐專案組。
我跟着前輩們,去了很多偏遠的鄉村。
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給那裡的孩子們講一個故事。
一個關于「傻子媽媽」和「警徽碎片」的故事。
我教他們,如果遇到危險,一定要記住求助電話,要記住身邊最信任的人的樣子。
「不要害怕,」我總是對他們說,「這個世界上,會有英雄來救你們的。」
就像我的媽媽一樣。
很多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都會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裡,撥通那個早已爛熟于心的座機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