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要是能殺人，隻怕我現在已經死了。
我盡量平靜的收起合同，禮貌得體的告别：
“沈總，我還有事，既然合同簽完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
他漫不經心的叫住我，聲音意味深長：
“你那個病死的兒子，聽說今年剛好五歲。”
“有照片嗎？”
我的手一頓，擡眸時正好撞進他幽深的瞳孔。
盡管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觸及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期待。
我的心還是止不住的亂顫。
片刻，我掏出手機，找到了小寶的照片。
他接過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沉下去。
照片上的小男孩，和他長得一點也不像。
反倒是鼻子眼睛，與我坐進監獄的老公江楠，别無二緻。
“砰！”
手機被沈渡狠狠砸出去。
他“蹭！”的起身，低聲怒吼：
“所以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已經出軌了？”
“何皎皎，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虧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難言之隐，原來……”
我移開視線，聲音發顫的打斷他的話：
“我不要臉，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手機五千塊，麻煩打給我。”
說着，我頭也不回的就準備走。
沈渡追上來，狠狠揪住了我的頭發，迫使我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