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一松，跌出了江楠的鉗制。
他的腦門，被子彈貫穿了個窟窿，眼睛還沒來得及閉上，就死了。
警察烏泱泱的沖進來，将他團團圍住。
而我，則被沈渡緊緊擁住。
他心髒跳的極快，就像要躍出胸膛。
渾身都在顫抖，
“皎皎别怕，沒事了，沒事了……”
我終于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
再醒來，是在醫院裡。
沈渡守在我的身邊。
看見我睜眼，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皎皎，你終于醒了！醫生說你失血過多，有可能……”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沒有将手抽出來，而是任由他攥着。
這種久違的溫暖和熟悉，讓我十分心安。
我緩緩道：
“謝謝你救了我。”
他眼圈透紅：
“去那裡之前我就已經報了警，江楠被擊斃了，都結束了！”
“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我們默契的誰都沒有提起過去，沒有提起小寶。
可我卻覺得，無比的心累。
哪怕是朝他笑，都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氣。
“沈渡，你能送我出國嗎？”
沈渡攥着我的手一僵，沉默下來。
“一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