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血液仿佛在瞬間凝固，又在下一秒瘋狂地湧向頭頂。
“你說什麼？”
我死死地盯着她，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在摩擦。
蘇晴看着我震驚到扭曲的表情，滿意地笑了。
“我說，你的寶貝女兒，是我親手送上死路的。”
“為什麼？那也是你的女兒！”
“為什麼？因為她該死！”
蘇晴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
“那個小賤人，她竟然偷聽我和林風的電話，發現了我們挪用你投資款的事情！”
“她還想告訴你！你說她該不該死？”
“周銘，你真以為我愛你嗎？我愛的，從來都隻有你的錢！”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你以為你支持我的事業，我就會感激你嗎？我隻覺得你礙眼！”
“現在好了，你馬上就要進精神病院，那個小雜種也快死了，再也沒有人能阻礙我和林風了！”
她和林風相視一笑，笑得得意又猖狂。
直播間的彈幕，已經被“瘋子”、“變态”、“支持蘇律師”刷屏。
蘇晴那堪比影後的演技，還有那段僞造的視頻，把直播間裡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
他們罵我，可憐她，甚至還有人替林風這個所謂的“無辜受害者”打抱不平。
我看着這一切，心裡反而靜了下來，一種死水般的平靜。
然後，我笑了。
笑聲越來越大，整個胸口都跟着震。
我的笑聲讓蘇晴和林風的臉色都變了。
“你笑什麼！”林風先繃不住了，沖我吼，“一個馬上就要進精神病院的瘋子，有什麼好笑的？”
笑聲戛然而止。
我擡起眼，平靜地看着他們倆。
“你們真覺得，自己赢了？”
聲音不高，可在手術室裡，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蘇晴的眉頭擰了起來：“周銘，少故弄玄虛，你已經輸了。”
“是麼？”
我稍微動了動手腕。
綁着我的繩子，“啪”地一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