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沖進來的爸爸挂斷,那雙眼裡帶着怒意,手裡果然捏着那個小紙包。
“這是什麼?!”
他的聲音指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我怒吼:
“秦夢楠!你給我說清楚!你藏在書包裡想幹什麼?啊?!是不是想害死你阿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跟你那個瘋媽一樣!養不熟的白眼狼!在醫院裝可憐,背地裡藏毒藥!”
他擡手就要把那包藥粉摔在我臉上,另一隻手甚至高高擡起,眼看就要落下來。
我吓得魂飛魄散,身體本能地往後縮,想解釋,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眼淚嘩地傾瀉而出。
我該怎麼告訴他,這藥粉是媽媽給的?
告訴他我為了驗證差點害死自己?
告訴他我甚至愚蠢地以為這隻是惡作劇?
“不是她!”
一個身影猛地擋在了我前面,是剛去繳費回來的阿姨。
她張開雙臂,像一道屏障隔開了爸爸的怒火和我。
她甚至沒有回頭看我,隻是挺直背脊面對着暴怒的爸爸:
“老秦!你冷靜點!别吓着孩子!”
“冷靜?她藏了毒藥!”
“我怎麼會!怎麼會生了這麼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