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陸知箋身旁的陸慕白,被他周身的低氣壓激起了寒戰。
若說之前他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現在他已經反應了過來。
原來他剛剛在太爺爺病房外看到的那道身影,就是剪斷太爺爺輸氧管,想害死太爺爺的兇手!
可那個人根本不是媽媽啊。
“小白,你怎麼了?”
陸知箋握住兒子冰涼的手,他的兒子他清楚,小白絕對是知道了些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陸慕白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神慌亂地看向葉霜,突然冒出了個念頭。
這段時間,他算是看清楚了,爸爸是愛媽媽的,可是媽媽非要和爸爸離婚。
現在,媽媽沒法證明不是她害得爺爺。
但如果大家都以為是媽媽害的爺爺。
那麼是不是就相當于他給爸爸了一個機會,幫助了爸爸留住了媽媽,爸爸為了讓媽媽給陸家贖罪,更不可能和媽媽離婚。
媽媽也因為愧疚,也得給陸家贖罪一輩子,不離開陸家。
隻要媽媽不離開陸家,媽媽的股份就還是他的,他在陸家的地位不會受影響。
再者說,就算爸爸要和媽媽離婚,出了媽媽殺爺爺的事兒,陸家的股份媽媽也不能帶走,不能給别的孩子。
但隻要股份留在陸家不外流,他就還有機會。
他不能讓任何人撼動他在陸家的地位。
這念頭一出,便想藤蔓一樣在心中瘋狂蔓延,再也壓不下去。
他看着葉霜,想到她往日對自己的種種,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陸知箋見陸慕白遲遲不說話,蹙眉,追問:“陸慕白,說話!”
葉霜同時也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