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扶起哭哭啼啼的陳芸,冷眼看着對面的葉霜,一字一句道,“葉霜,離婚,你、做、夢。”
“你生是我陸家的人,死也得是我陸家的鬼。”
“股份的事兒,你更是想都别想,害死爺爺,謀求股份,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
葉霜捂着剛被陳芸扇過的臉頰,心中隻覺得嘲諷。
想起鄭律手上保存的陸知箋用她代孕的證據,葉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陸知箋,同樣一字一句道,
“離婚的事兒,法院說了算。"
"陸知箋,我不僅會和你離婚,拿到爺爺留給我的股份。”
“我還會讓你傾家蕩産。”
葉霜過往并未想将事情做絕,盡管手上拿着代孕的證據,她完全可以将陸知箋送進去,侵吞陸知箋手上所有财産。
但考慮到陸知箋畢竟是陸慕白的爸爸,陸慕白是自己親兒子,想到陸知箋要照顧陸慕白,她一直覺得做人得留一線。
拿到陸知箋六分财産,和平離婚,大家天各一方。
但看今天這情景,她還有必要對陸知箋和陸慕白考慮,有必要為這倆人考慮嗎?
聽到父母當着自己的面吵架,陸慕白心下一慌,連忙上前拉着葉霜的衣袖,語氣祈求。
“媽媽,你害了太爺爺,推了奶奶,都惹爸爸生氣了,你還不趕緊給爸爸道歉。”
葉霜冷冷甩開陸慕白的攀扯,看也不看他一眼。
自從親耳聽到陸慕白胡說八道指認她後,她對自己這個兒子早就失望透頂了。
陸知箋再聽到葉霜堅定要離婚後,他笑了,自信無畏,又沖着葉霜挑了挑眉,“那你大可以試試。”
在金城,沒人敢和他陸家對着幹。
葉霜這輩子都别想離開他身邊。
他們就這樣互相折磨到白頭,似乎也挺好,誰家過日子不是這麼摔摔打打的呢?
葉霜也并未在說什麼,她最後看了眼陸知箋,随後收拾好包。
她剛剛推陳芸用的力氣有些大,不慎扭到了腳踝,這會兒轉身,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醫院這個是非之地。
望着葉霜走路一高一低離開,瘦弱到宛若蟬翼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