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暫緩後,陸知箋被經偵部門的工作人員帶走調查。他走的時候,沒有再看葉霜一眼,也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像個行屍走肉一樣,被人攙扶着走出了法庭。曾經那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陸氏總裁,此刻隻剩下滿身的狼狽與落魄。
陳芸看着陸知箋遠去的背影,心裡隻剩下無盡的悔恨。她知道,自己作為陸知箋的助理,參與了他的很多違規操作,如今陸知箋倒台,她也難逃幹系。她緩緩站起身,走到葉霜面前,聲音帶着哭腔:“葉小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幫陸總逼您簽協議,不該幫他銷毀證據,更不該幫他挪用公司資金。您能不能求求老股東,饒過我這一次?我家裡還有老人和孩子要養,我不能坐牢啊!”
葉霜看着眼前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裡沒有絲毫同情。她想起當年陳芸如何幫着陸知箋威脅自己,如何在自己面前炫耀陸知箋對蘇挽的寵愛,如何在自己母親面前說三道四,挑撥離間。這些過往,她從未忘記。
“陳主管,”葉霜的語氣依舊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你當初幫着陸知箋作惡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今天?你拿着高額的工資,享受着陸知箋給你的好處,就應該想到,這些好處背後,隐藏着多大的風險。現在,你應該去自首,主動交代自己的問題,而不是在這裡求我。”
陳芸的身體晃了晃,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她知道,葉霜說得對,自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她失魂落魄地轉身,一步步走出法庭,背影凄涼而絕望。
葉霜看着陳芸遠去的背影,輕輕舒了一口氣。壓在她心頭五年的巨石,終于在這一刻徹底消失了。她轉身看向旁聽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母親和小白白。母親眼眶通紅,卻帶着欣慰的笑容,小白白則揮舞着小手,興奮地喊着“媽媽”。
葉霜快步走過去,将小白白緊緊抱在懷裡。小白白軟軟的小手摟着她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奶聲奶氣地說:“媽媽,我們可以回家了嗎?我想跟媽媽一起睡。”
葉霜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用力點頭,聲音帶着哽咽:“好,我們回家,以後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母親輕輕拍着她的背,語氣溫柔:“霜霜,苦了你了。以後,咱們娘仨好好過日子,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