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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宋清越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徐瓊的,在愛情小說裡,作者總喜歡用精确到分秒的方式來體現男主人公對女主人公情感的轉變。
但其實喜歡并不像書裡表現的那樣精确,但它就是那樣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宋清越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夢見小石頭的時候是在初三,在此之前他對他所有的情感都朦朦胧胧的,抓不清重點,隻是每天看到她就覺得開心。
他記得那是早讀到第一節課的課間,那天學校組織了體檢需要抽血,因為害怕出現吃了早飯找不到血管的問題,早上大家都不被允許喝水和吃早飯。
抽完血,小石頭整個人就有點低血糖,胳膊曲着墊在桌子上,下巴擱在上面,整個人蔫頭耷腦的。
大家抽完血之後都去食堂吃早飯了,但由于小石頭實在是不舒服,喝了葡萄糖糖水之後哪裡都不想去,老師就讓她在教室裡面先趴會,身體舒服了再去吃飯了。
宋清越記得自己當時就那樣走了過去,到了她的課桌旁伸手按住了她的腦袋,她遲鈍地擡起眼看向他,有氣無力道:“别摸我頭。”
“剛抽了血,還低血糖,不吃早餐一會沒有力氣上課的。”
“不想吃。”她像個挑剔的小孩,蹙着眉道:“學校食堂的那股味,我聞着想吐。”
說完她整個眉心都蹙了起來:“我上次吃那個馄饨,裡面是紅的,根本沒煮熟。”她像是回想起了那股味道,臉也跟着皺成了一團。
“可能是你剛好去的那次沒煮熟,我今天早上去吃了,是熟的。”他們是走讀生,如果不是像抽血這樣的特殊情況,早餐都是在家裡吃好再來學校的。
他用曲起的指接觸碰了一下她軟軟的臉蛋,然後又去刮了刮她的鼻子,小石頭似乎被他弄得癢,小幅度地搖着腦袋躲。
宋清越曾經聽媽媽說過,所有人上輩子都是由動物投胎而來的,他覺得徐瓊像隻小貓,哪怕不是,那應該也是小動物裡面很可愛的品種。
“那吃不吃糖?”他聽到自己這樣問她。
“吃!”說出這句話時,相比于剛才那副有氣無力想樣子,要顯得精神了很多。
他從自己的課桌裡拿出了一盒水果糖,打開鐵盒,用力地搖了兩下,沒有把裡面的糖給搖出來,他于是用手指探進去戳了戳,有三顆結塊了的糖堵在了瓶口,把他的手指沾得全是糖霜。
好不容易搖出了兩顆放在掌心,他把手掌攤開放在徐瓊的臉旁,她的視線就這樣黏了過來。
嘴裡含着糖,臉頰鼓鼓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手中的鐵盒,很顯然她還想吃,但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說。
他笑了笑,把那一盒糖都塞到了她的課桌裡,用幹淨的那隻手又按了按她的腦袋,這一會小石頭沒有躲。
當晚宋清越就做了個夢。
夢裡小石頭的視線是凝在她的手上的,然後捧起他的手掌,像隻貓似的探出舌尖去舔他指尖的糖霜。
夢裡小石頭不但像隻貪嘴的貓,還很笨,吃糖的時候鼻尖和臉頰上都蹭上了糖霜,夢裡的他捧起她的臉,幫她一一舔了幹淨。
很混亂的一場夢,像兩隻動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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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上面連載作品是沒有稿費的,它隻能給你積攢名氣。”系統很幹脆地打破了徐瓊通過寫小說實現經濟獨立,和父母叫闆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