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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沖突,但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在徐瓊将這一句話一說出口的時候,她就很明顯地感覺到馮靳呈的臉色變了。
馮靳東之所以看起來像個渣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來源于他的眉毛,他的眉毛很濃很濃,但眉位低得卻有些壓眼,配上那一雙淩厲又極具特色的鳳眼,不太正派的樣子。
而此時他的眉微微地向上擡起,瞳孔放大,那張邪氣怎麼壓都壓不住的臉,竟然罕見地顯露出了幾分茫然來:“你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如果你是以想要我做你女朋友為目的而請我吃飯,那麼我就不去了!”徐瓊見他的反應,也不由地擡高了自己說話的音量。
“這回聽到了沒?”
馮靳呈甯願自己是聽不見的,嗡鳴聲從他的左耳貫穿到了右耳,連帶着他說話的聲音都跟着顫抖發麻:“是…是宋清越嗎?”
“你不認識的。”徐瓊也不像跟馮靳呈這麼個無關緊要的人解釋那麼多:“你當初說過,隻要我一天沒有男朋友,那麼喜歡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事。”
“可現在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那麼你再繼續喜歡我就不太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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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馮靳呈,自己有一天會在一個女人面前卑微得像一條狗一樣,想要做她的備胎對方都不答應,他第一反應是今天愚人節,第二反應就是敲開對方的頭蓋骨,看看裡面裝得都是些什麼。
但人生就是這樣的魔幻現實主義,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居然真的就這樣發生了。
馮靳呈曾以為徐瓊是個喜歡養魚的渣女,但他長得這樣帥,條件這樣的好,如果對方真的是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拒絕他。
他沒有一點機會的原因正是對方并不是那樣的認,喜歡就是喜歡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在那一刻,他甚至真的希望對方是自己臆測裡的樣子,這樣他就不會被拒絕得這樣的徹底,顯得這樣的難堪了。
“你說她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馮靳呈這人雖然長着張身經百戰酒量很好的渣男臉,但其實特别的菜,幾杯啤的下肚就開始上臉了,說話不由得開始颠三倒四。
“我哪裡不好了?整個華清都找不出比我還帥的男人,她到底為什麼看不上我啊?”
“我都說我願意給她當備胎了,她到底憑什麼拒絕我啊?”說到這裡,馮靳呈那脆弱的自尊心就覺得疼得厲害,想哭但又哭不出來,隻能一杯一杯地繼續往肚子裡面灌。
“那就換個人喜歡吧,不要喜歡她了。”從被馮靳呈叫出來開始就顯得異常沉默的祁寒聲開口了:“去喜歡更值得你喜歡的女生,就像你以前那樣。”
“你還記得你高中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記得…哈哈”一提起這個馮靳呈久笑了起來:“我說老子這輩子一定要談個像香香公主一樣漂亮的女人哈哈哈”
“哈哈哈哈”笑着笑着聲音卻越來越小,到了後面甚至變成了哽咽:“她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啊”
“你說她談的那個男朋友到底哪裡比我好?”
“可能他哪裡都沒有你好。”自從家裡破産之後,祁寒聲在自己這個昔日好友面前就愈發地感覺擡不起頭了,馮靳呈的存在總能夠讓他聯想到自己曾經家裡還沒出事時的樣子。
哪怕已經從過去那個可怕的泥潭裡面掙脫了出來,日子也越過越好,但祁寒聲很清楚,他不如曾經。
起碼是在女孩子眼裡,他的價值已經遠遠不如曾經了。
不然陳圓圓也不會在死纏爛打追了她三年,他終于松口說高考後就談戀愛的時候又突然變臉。
“可是感情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準呢?”看着将自己喝得爛醉的橙子,他心裡也難受極了。
當初他家出事之後,一直喜歡他的女生對他變了一副态度,一向對他和藹可親的親戚也換了一副嘴臉,他身邊的人裡似乎隻有橙子待他是始終如一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剛好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孩,他其實也是希望他能夠幸福的,就像夢裡那樣,他和另一個不是小瓊的女孩真心相愛,在衆人的注視下交換戒指和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