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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就快要到年底了，系統當時從她手裡扣走的十萬塊整整翻了五倍變成了五十萬，祁寒聲的雜志社的收益從之前的暴增變成了現在的趨于平緩。
曾經推出的幾個地圖除了他和徐瓊合寫的南蠻篇，都出現了或多或少的滞銷情況，為了維持雜志社的正常運轉，祁寒聲在無奈之下隻能砍掉部分一直在虧損的雜志，将更多的資源傾斜到南蠻篇的運營中。
甚至為了促進銷量，雜志社也開始逐漸征收近些年來流行起來的愛情小說，徐瓊書寫狗血文的天賦在這上面體現得那叫一個淋漓盡緻，如今提起《刀客》，大家想起的不是南蠻篇。
而是當初徐瓊寫出來和南蠻篇捆綁銷售，主要目的是促進銷量的狗血言情小說。
因為《刀客》系列的滞銷，祁寒聲這些日子一直都很焦慮，他未必不明白武俠市場正在萎縮，可當看着自己昔日傾注了無數心血的東西就這樣走向末路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感到心有不甘。
且更讓人有些難以啟齒的就是，《刀客》現在之所以還能夠運行下去是因為有小瓊撐着，和小瓊在一起越久他越驚歎于她在文字表達上的天賦，隻有她暫時沒有接觸過的題材，沒有她不會寫的題材。
《刀客》現在完全就是靠被她給盤活的。
而他這個男友，當初許下的雄心壯志未能實現，庸庸碌碌、無所作為，當初馮靳呈對他說的那一番話依舊牢牢地盤旋在他的腦海裡，如同一塊巨大的陰影始終揮之不去。
這樣的他真的配得上小瓊嗎？
徐瓊也察覺到了他情緒的低落，她對祁寒聲心裡的那些小九九一無所知，說到底離開了《刀客》，未必還會有這樣的一個平台傾盡資源點培養她，其他的平台隻會給她開個價，然後買斷她寫的東西。
且祁寒聲在營銷方面非常有天賦，一些除了寫作之外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徐瓊負責，全由祁寒聲一手包攬，雜志的印刷和發行，美術還有宣傳後期，全都是祁寒聲在處理。
她一直覺得自己和《刀客》是互相成就的關系，沒有誰虧欠誰一說。
祁寒聲腦子裡的那些想法對于她來說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完全不能理解。
但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就像那每一片雪花掉落在地上都會凝固成不同的形狀一樣，根本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哪怕是血肉相連的親人。
喜歡其實說到底就是兩個陌生的心髒貼在一起緩慢跳動，雙方不斷地适應着對方的頻率，所以哪怕她有時候實在是無法理解祁寒聲的緊繃、焦慮和内耗，她還是想要做些事情讓他開心一點。
畢竟他是自己人生中第一個喜歡的男孩子。
“下雪了，今天我們不工作了，去看電影吧。”徐瓊把祁寒聲從辦公桌前扯了出來。
祁寒聲也順勢合上裡電腦問道：“看什麼？”
徐瓊平時對電影也不怎麼感興趣，電影在她這裡唯一的作用就是給約會找個背景闆。
聞言一時也犯了難，便往祁寒聲的老闆椅上一坐，把他往旁邊擠了幾下：“讓開，我查查。”
祁寒聲讓出了半個椅子，可徐瓊的小半個屁股依舊還是做到裡他的大腿上，他索性就攬着人的腰把人整個抱到了大腿上。
徐瓊今天穿的是小短裙，布料又輕又薄，貼着男人腿根的時候仿佛根本沒穿，祁寒聲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腰，低下頭去親她的脖子。
她一邊躲一邊用胳膊肘怼他：“别亂動，我查東西呢。”
但這時候能不亂動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