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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祁寒聲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在反應過來徐瓊話裡的意思之後,兩隻耳朵都紅透了:“這…這太突然了吧。”
其實在此之前他不止一次試探過徐瓊對和自己組成家庭有沒有什麼想法,全都被一句:“我現在還沒有想那麼多。”給擋了回去。
祁寒聲在還未成年的時候就經曆了家庭的動蕩和破碎,接下來的五年他一直都活得颠沛流離和窮困潦倒,唯一的親人卧病在床,并因為父親的離去受了很大的打擊,清醒的時候不多。
哪怕是醒着嘴巴裡面說着的也多是胡話。
支撐他這麼多年在這麼一個陌生城市生活工作的唯一精神寄托,隻剩下母親在他高中剛畢業、還沒有查出腦瘤、神志還算是清醒的時候,去他們市裡最出名的那一家寺廟裡求來的,據說是開過光的佛珠。
媽媽說佛祖會保佑他過險阻,遇貴人。
祁寒聲不太信這些,但他的媽媽很信,之前家裡條件還可以的時候,他的母親便時常會到廟裡拜拜,就連吃飯也嚴格忌口,不碰葷食,頂多吃點鍋邊菜。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她的母親還要虔誠且柔順的女人。
可如此虔誠柔順的母親卻要在快晚年的時候疾病纏身、丈夫外逃,隻餘下一個沒有什麼本事的兒子,連給她治病的錢都出不起,給她耽誤到了晚期。
可在遇到了徐瓊之後,他動搖了。
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渴望能夠有個家的人。
想到以後可以和喜歡的姑娘在一起,所有甜蜜一起品嘗,所有的痛苦一起面對。
再也不會在夜晚的時候突然從夢中驚醒,想到了自己一地狼藉的人生,痛苦地流淚,他就由衷地感到了幸福。
也許母親是對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
“你就說你去不去吧。”徐瓊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她讓祁寒聲跟自己回家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要堵住自己老媽的嘴。
自己都已經有男朋友了她總不好逼着自己和宋清越結婚了吧?說到底時代已經不同了,不再興舊時代那一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去!”祁寒聲連忙答應下來,嘴巴裂開,笑得合不攏嘴:“那改天我也帶你去見見我媽。”他還沒有告訴徐瓊自己的母親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因為一提起這個他也有些忐忑,他家裡的情況估計很多的姑娘都接受不了。
他害怕徐瓊會介意他的家庭。
但現在它都已經決定帶自己回去見父母裡,他再藏着掖着顯然已經不合适了,祁寒聲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徐瓊不介意的話,那他就向她求婚。
“行啊。”徐瓊一口答應裡下來。
“這個送給你。”祁寒聲的話一落下,一串帶着男人體溫的東西就沉甸甸地壓在了她的手腕上。
徐瓊低下頭看了一眼,發現是祁寒聲經常挂在手上的那一串佛珠,隻有平時洗澡的時候才會取下來,甚至平時他們親的時候這東西都老壓到她。
“你給我這個幹什麼?”徐瓊擡起頭打量着手上那一串佛珠,疑惑地問道。
“新年禮物。”在鼓起勇氣把佛珠送出去的那一刻,祁寒聲非常地緊張,心髒劇烈地跳動,手心全是汗。
“開過光的。”他害怕極了被拒絕,于是添上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