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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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門的時候祁寒聲的右眼就控制不住地一直在跳,他不記得是左眼跳災還是右眼跳災了,隻不過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昨天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其實并非他心裡的本意,隻是之前吃飯的那一次,徐瓊的母親那對他不加掩飾的挑剔和不滿意讓他感到有些受不了。

家人這個詞在祁寒聲的心目中分量是很重的,在他的認知裡面,徐瓊家裡面人的态度自然也代表了一部分徐瓊自己的态度。

宋清越現在當上了電影明星,他的父母和徐瓊的父母是舊識,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度過了一段又一段自己沒有參與過的歲月。

哪怕徐瓊在飯桌上面表現得并不喜歡他,但他依舊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對他的威脅,這種威脅從他進門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

在這個社會風氣裡面對于一個男人價值最根本的定義就是經濟水平,很顯然刀客雜志如今正在走下坡路,可能沒幾年就要面臨一次徹底的轉型,到時候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是說不準的。

自從和徐瓊在一起之後他會克制不住地對自己的未來感到焦慮,曾經的他從來都不會懷疑自己肯定會成功這一件事情,但如今他卻感到不确定了起來。

萬一呢?萬一他沒能夠成功,沒能夠賺到更多的錢,不能給她幸福又該怎麼辦?

她會等自己嗎?還是會嫌棄自己沒用然後抛下他,就像母親一樣幹脆利落地将他從記憶裡面抹去。

——“喜歡當然很好,但就怕,你們除了喜歡,什麼都沒有。”

宋清越意味深長的那一句話狠狠地紮在了他的心上,不得不說宋清越和美人刀裡那個慣會挑撥人心的鳳君像了個十成十,這個寡廉鮮恥的采花賊輕功蓋世,但其餘的武功平平,想殺人時多采用借刀殺人。

易小郎數次被帝王猜忌,差點鳥盡弓藏就是鳳君的手筆,他也沒有做些什麼,隻不過在人心裡面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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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亂想了一整天,祁寒聲終于解決完了雜志社裡面堆積的稿件,然後就開車往加的方向開去,其實他到現在還有一點忐忑。

他昨天脫口而出的那一句話的确是過分了,他其實并沒有覺得小瓊主動追求她的行為很見,反倒是對方身上的這種勇敢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具有的。

有些時候他會想,如果小瓊當初沒有主動走向他的話,他會去追求她嗎?

不會吧。

他會把這一份喜歡憋在心裡,别很久很久,可能會等到自己以後成功了,有錢了,才會有那麼一點點勇氣去向她表白,但那時候她說不定已經是别人的新娘了。

哪怕祁寒聲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在感情上面他像極了一個瞻前顧後的懦夫,不夠勇敢。

其實那天小瓊一回來他就感受到了,他在房間裡面根本睡不着,一直在留意房間外面門的動靜,有一點點風吹草動他都會從床上彈起,然後打開房門去查看,看徐瓊是不是回來了。

他當時真的很害怕對方就這樣離他而去。

但萬幸她還是回來了。

那天買的鑽戒他一直放在副駕駛的儲藏櫃裡面,在到公寓樓下之後他就用車鑰匙打開了副駕駛的櫃子,紅色絲絨的盒子靜靜地擺放在裡面,他伸手把盒子握在了手心。

這個鑽戒在過年前就已經買好了,但它一直沒有勇氣送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祁寒聲發現自己在徐瓊的事情上面總是會表現得像一個懦夫一樣,不夠灑脫和果敢,就像他曾經最看不起的那一類人一樣。

可他偏偏控制不住自己。

要不然今天就先把鑽戒給她吧

祁寒聲心想,哪怕她不答應自己,他也要把這份心意送出去,哪怕她最後不選擇和自己結婚,他也要讓她知道,他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和她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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