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1頁)

眼瞧着皇上的手移至那一排,洪公公就猜到皇上今晚應該會翻瑜貴人的牌子。來之前他就曾與人打賭,賭今晚皇上會翻新制的牌子,看來今兒個他又要賺銀子咯!

他正暗自慶幸,孰料皇上的手忽然一轉,又移至瑜貴人上方那一排,最終翻的是惠妃的牌子。

洪公公見狀,登時傻了眼!

前幾日皇上不是還催着讓做瑜貴人的牌子嘛!怎的做好了他反倒不翻呢?

午後那會子,趙啟越突然終止了親近,昭岚似是有些不解,語氣中還夾雜着一絲失望,他暗示過今晚會過去,是以他原本打算翻昭岚的牌子,可一想到朝堂之事,遲疑片刻,最終他還是改了主意。

眼瞧着洪公公的面色不大好,李德海便猜到他又跟人押注了。

李德海看透不說透,隻依照皇上的吩咐,揚聲唱報,“擺駕靈粹宮!”

惠妃隻當皇上今晚會去绛雪軒,一聽到宮人來報,說是皇上駕到,惠妃轉憂為喜,迅速讓宮人幫忙整理儀容,而後立馬去迎接。

看到皇上的一瞬間,惠妃心情大好,隻因趙啟越儀表端方,绛色錦袍越發顯得他矜貴持重,每每瞧見他,惠妃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暗歎自個兒運氣好,竟能嫁得這般俊逸的真龍天子!

然而她的歡喜尚未持續太久,很快她的笑容便僵在了面上,隻因她發現皇上的唇角居然有傷!

宮人們說今兒個瑜貴人去了甯心殿,難不成,這傷口是瑜貴人留下的印記?

皇上不是不願親吻女子嗎?她侍奉皇上這麼久,還不曾被親吻過呢!憑什麼瑜貴人一來就有這樣特殊的待遇?難道真如繡枝所言,瑜貴人長得很像瑾妃,所以皇上才對為其破例?

一想到這種可能,惠妃這心裡越發不自在,她心中吃味,卻又擔心是自個兒想錯了。

忍了又忍,她終是忍不住問了句,“皇上的唇怎的受傷了?”

被吆的那一瞬間的确有點兒痛,過後趙啟越也就給忘了,惠妃問起時,他才突然想起,罪魁禍首是那昭岚那隻伶牙俐齒的小貓。

然而這些個細節沒必要對外人言明,于是趙啟越隻借口說是蚊蟲叮吆。

蚊蟲叮的不是這樣的吧?直覺告訴惠妃,皇上沒說實話,可既然皇上不想說,她再追問似乎也沒有意義。

他可是皇上啊!後宮妃嫔那麼多,即便他親吻了哪個女子,她又能拿他怎麼樣呢?他選擇隐瞞,是不是代表着他其實很在意她的感受,不希望她傷心難過,所以才沒明說?

如此想着,惠妃這心裡才算是好受些,隻吩咐宮人,“繡枝,去拿瓶藥膏過來,我幫皇上擦藥。”

趙啟越忽然想起,那會子昭岚給他做示範,說被人碰唇很不自在,實則他也不習慣被人觸碰嘴唇,可一想到今日來此的目的,最終趙啟越沒再拒絕。

惠妃沒讓宮女出手,她親自動手,将藥膏塗在指複間,而後再塗至他唇間,輕柔的打着轉,為其塗抹均勻。

那會子昭岚的手指隻輕撫了他一下,他的内心立時升出一絲奇異之感,然而這會子惠妃在他唇間停留了這麼久,他竟無甚感覺。

惠妃一邊為他塗藥,一邊胡思亂想着,皇上的唇是那麼的軟,卻不知親起來是什麼感覺?

如此親密的舉止,已令惠妃雙頰酡紅,想入非非,然而趙啟越卻正襟危坐,他隻在琢磨着那番話該怎麼說。

趙啟越并沒有因為這個暧魅舉動而與她情意綿綿,他的神情很嚴肅,卻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