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岚不由納罕,“我依稀記得,上回我在甯心殿醉酒,喊你午歇,你說沒有午歇的習慣哎!”
那的确是他曾說過的話,趙啟越一向自律,但今日他突然就想随心所欲一次,“昨夜一直忙着喂飽某隻小饞貓,朕才睡了一個時辰便去上朝,晌午合該歇一歇。”
他這用詞不準,昭岚紅着臉小聲糾正,“誰饞了?皇上不要污蔑我,明明是你欺負人”
不滿的昭岚擡手去錘他,粉拳尚未砸到他肩上,就被他一把給攥住,“可你一直抱着朕不松手,問你還要不要,你說要”
昭岚仔細回想着,好似夜半時分,他的确附耳跟她說了些什麼,“哪有的事?我完全不記得了,定是我太困了,随口應承的,那時我都沒意識了,不作數。”
“不記得不代表沒發生過,朕可是當了真,如你所願,受了三回累,你得了便宜還想抵賴?”
什麼?都過了子時,他居然折騰了她三回?“我說今兒個怎的腰酸背痛的,原是皇上沒個節制,什麼叫我得了便宜?難道皇上你不”
那兩個字她不好意思說出口,及時打住,趙啟越偏要追問,“不怎樣?”
昭岚俏臉愈紅,絞盡腦汁的想了半晌才勉強找到了替代詞,“不受用?”
“不受用,還會要三回?若非你一直哭着求饒,朕可不會饒了你。”他的聲音沙啞低沉,惑人心神,昭岚羞得嗔他一眼,
“我還以為皇上很克制的,怎的你也有失控的時候?”
趙啟越一看到她,便将所有的規矩都給忘了,“害朕失控之人是你,朕倒是想問問你,究竟給朕下了什麼迷魂湯?”
還不是因為那張與瑾妃相似的臉?除此之外,昭岚又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呢?
她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也就不會因為這一點而自苦,隻順着他的話音道:“是啊!我給皇上下了情蠱,若是皇上變了心,就會遭受噬心之痛,很恐怖的!”
他本就是玩笑話,她沒必要刻意去解釋,更何況她的确沒耍什麼手段,那隻是他本人的猜測而已,昭岚問心無愧,随口瞎扯,趙啟越擡指捏了捏她那挺翹的瓊鼻,
“志怪雜談看多了?連苗疆的蠱蟲都搬過來了?”
說起這個,昭岚不免好奇,“皇上你說,這世上真有蠱蟲那種東西嗎?”
對于未知之事,趙啟越不會不懂裝懂,“聽說過,但未曾真正見識過,人對未曾涉及的領域,還是要保持敬畏。”
“皇上說得對,我也覺得很神奇,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往裡屋走。
趙啟越沒讓宮人侍奉,昭岚親自為他寬衣。雖說嬷嬷教過她,但這還是她頭一回實踐。
外裳褪起來尚算方便,解腰帶之時,他的腰帶上嵌着玉石,她得将手繞至他後腰,小心翼翼的将其解下,這樣的姿勢使得兩人離得極近,昭岚又聞到了那熟悉的松茶香。
恍了神的她不小心将披帛勾到了他那條玉帶上寶石間,昭岚不敢亂動,隻得靠近再靠他近一些,輕柔的去解,以免勾破了披帛。
就在此時,她蓦地感覺到有什麼在緩慢生長。
察覺到不對勁,昭岚的玉頰瞬時染上一片橘紅的霞光,“青天白日的,皇上你又生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