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岚也不怕,大着膽子問了句,“就怎樣?”
“就”明明他的氣勢很強,話到嘴邊,卻又改了口,“就等到下回,一并與你算總賬,狠狠的懲罰你!”
昭岚輕舒一口氣,“我還以為皇上要讓我用别的方式幫你呢!”
隻這一句,便令趙啟越凝着她的眸子燃起一團火,“你願意幫朕?”
遲疑片刻,昭岚才道:“我能說不願意嗎?我總不能看着皇上煎熬吧?若是皇上實在難捱,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把。”
她不提還好,一提起,他反倒亂了心神,趙啟越擁着她的手臂逐漸收緊,閉眸在她頸間來回摩挲着,
“是很難捱,但你身子不适,本就被痛經折磨,朕又豈能再在這個時候讓你受累?”
昭岚已然做好了辛苦動手的準備,他竟然拒絕了。她還以為他隻會在乎他自己是否痛快,不會顧忌她的處境呢!
“那皇上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忍着呗!意念這種東西,可以放縱,也可以克制,你方便之時,朕可以随心,你若不便,朕不會勉強。”
趙啟越的這番話,如清澈的溪水,流淌在她心田。
所以許多道理,男人不是不懂,但看他願不願忍耐罷了。
有他這句話,昭岚也就放心了,她不再擔憂今晚會受累,隻默默往後挪了挪,“那還是盡量保持距離吧!不要摟得那麼緊,緩一會子也就好了。”
趙啟越倒是遂了她的意,沒再緊挨着她,但肩膀依舊給她依靠,“朕自個兒調理,你不必憂心,睡吧!”
這一夜,昭岚不似往常那般受累,睡得很安心,也很踏實。
次日一早,趙啟越照例上朝,走之前并未吵醒她,還下令解了她的禁足。
盈翠一直念叨着菩薩保佑,主子與皇上終于和好如初,她不必再擔憂了!
且說趙啟越下朝之後,才回到甯心殿,就見甯心殿門口擺着一個火盆。
趙啟越墨瞳微緊,敢在甯心殿擺這種東西的,隻有兩個人---太後或者皇後,“誰的主意?”
小成子壓低了頭,顫聲道:“回皇上,是皇後娘娘派人送來的,娘娘說”
他遲疑着不知該怎麼開口,趙啟越已然沒了耐心,“甯心殿不需要啞巴!”
眼瞧着龍顔大怒,小成子再不敢猶豫,當即跪下回話,“皇後娘娘說,瑜貴人來了月事,皇上不該到她房中,可皇上卻執意在绛雪軒留宿,那就隻能請皇上跨火盆,祛除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