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清點好人數,剛要出發,就有個村民指着後山的方向,“後山深處那邊有個懸崖,那些人走得急,沒準會躲去那裡!”
傅家衆人下意識看了那人一眼,那是村裡的田麻子,為人老實寡言。
此時,衆人無瑕多想,舉着火把往山裡奔去。
火光在夜色裡連成一串,照亮了崎岖的山路。
因為事先說好,不要呼喊,以免驚動綁了綿綿的人,反倒給綿綿帶來危險,所以村民們都在默默地尋找。
溫馨和幾個妯娌跟在隊伍後面,眼淚不住地掉,她手心裡的帕子被攥得發皺,嘴裡反複念着“綿綿千萬别出事”。
山風卷着樹葉的沙沙聲,讓人聽了心都懸到嗓子眼。
而山洞裡的綿綿,正被崔雲按在冰冷的石壁上,“媽,這丫頭是吳征的徒弟,應該可以用她來換回知寒。”
她婆婆惡狠狠地瞪着綿綿,說道:“行!不過進了這裡,得先交給頭兒。”
綿綿無比恐慌,卻沒有哭鬧,因為她知道此時鬧起來對她沒好處。
她偷偷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個隐藏在白水村後山深處的懸崖下面的巨大山洞裡别有洞天。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着草藥特有的清苦與泥土的腥氣,岩壁上嵌着昏黃的油燈,光線雖暗,卻能看清洞内的全貌。
兩側的石壁搭建着層層木質架台,上面整齊排列着無數的陶罐與木箱,裡面栽種着各類珍稀草藥
這裡是?
不等綿綿多想,就從山洞深處出來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
為首的白大褂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他的眼神像淬了冰,掃過綿綿時沒有一絲溫度。
他手裡捏着個巴掌大的記錄本,指尖在紙頁上敲了敲,冷聲道:“她就是吳征的徒弟?”
崔雲彎着腰,恭敬道:“張教授,這丫頭确實是吳征的徒弟,沒準知道不少藥方子,沒準可以用她換咱們被困的人。”
綿綿被按得胳膊生疼,卻死死咬着牙不肯哭。
張教授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捏住綿綿的下巴,力道大得像要把骨頭捏碎,“小丫頭,跟吳征學了多久?他教了你多少本事?”
綿綿猛地一怔,用力偏頭甩開他的手,小奶音倔強道:“我不知道,我要回家,你們是壞人”
說着,綿綿哇地一下大哭了起來,如同膽小無知的普通孩童一般,哪裡像是個有本事的孩子?
張教授臉色一沉,剛要發火,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夾雜着村民們壓低的呼喊。
崔雲瞬間慌了,“肯定是來找這丫頭的,他們咋找到這兒來的?”
張教授卻比她鎮定,沖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把這丫頭帶進暗室,其他人跟我去堵洞口,别讓他們進來壞了咱們的事!”
兩個同樣身穿白大褂的人立刻上前,拽着綿綿的胳膊,就往山洞深處拖去。
綿綿掙紮着回頭,剛好看見張教授從牆角拖出個鐵櫃子,裡面竟全是裝着不明液體的玻璃瓶。
就在她快要被拖進暗室時,洞口突然傳來村民們的說話聲,“那裡好像不對勁!”
綿綿聞言,猛地用力掙紮着,朝着洞口的方向大喊:“我在這兒、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