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指尖捏着那封破譯的信件,指節泛白,連聲音都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發顫,“沒什麼,就是想起以前和你何爺爺一起做事的日子。”
他擡手揉了揉眉心,眼底的疲憊與失望像潮水一般湧上來,“那時候他總說,要守着良心做事,可現在——”
話沒說完,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傅振海端着杯熱茶走進來。
見蘇老這模樣,便朝綿綿使了個眼色。
綿綿很機靈,雖然不明所以,但她還是拉了拉蘇老的衣角,“姥爺,不管怎麼樣,師父沒事了呀!我們先去接師父,再跟我講以前的事好不好?”
蘇老看着綿綿亮晶晶的眼睛,勉強牽起嘴角,把信件疊好放進抽屜,“綿綿,姥爺還有要事要辦,讓林特護送你去就好。”
他要去跟何老讨要一個說法!
蘇老站起身,在轉身的瞬間,悄悄用袖口擦了擦眼角。
幾十年的老友,終究還是走岔了路,這份難過,哪是幾句話就能壓下去的。
去接吳征途中,綿綿扒着車窗,她既盼着快點見到師父,又忍不住想起剛才姥爺發紅的眼角。
綿綿問傅振海,“爸爸,姥爺咋啦了?”
傅振海沉默片刻,才歎氣道:“害吳叔和你姥爺的人是何老。”
綿綿聽到幕後主謀是何老,不由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咋可能呀?何爺爺人那麼好,他之前還派小董叔叔保護咱們呢。”
說起何老讓警衛員小董保護他和綿綿的事,傅振海就覺得窩火。
他諷笑了一聲,“說得好聽是保護,實際上是監視咱們,怪不得咱們的行蹤總是洩露,遭人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