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恐的放聲尖叫,言行舉止都像是小孩子一樣,最後被人打昏綁了。
再醒來後,她就到了一個滿是髒污的宿舍。
身旁都是渾身髒兮兮的人,有男有女,蓬頭垢面,躺在床上幾乎一動不動。
第二天有人給她分了一個稿子,随便給她套了一個劣質的安全帽,像是在趕牛一樣,把她趕到了礦區。
夏暖這才知曉,這裡應該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礦。
黑礦這種東西在早年間屢見不鮮,可随着法律的健全,社會的發展,幹這種事情的人已經很少了。
夏暖真沒想到,他們将這些殘障人士抓來是幹這種事的,可無奈被帶過來的時候,人是昏迷着的,她根本找不到出口,手機也被沒收,就隻能繼續裝成傻子在這裡工作。
時間長了,看守這裡的人見她從來沒有反抗過,這也放寬了他的活動範圍。
畢竟生活在這裡的人多數都是傻子,有些精神還有些問題,惹急了,不要命的撕咬撲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便他們晃一晃,又逃不出去,一群傻子不知是,連報警都不會,看管便沒有那麼嚴格。
夏暖每天都在探查地形,試探那些人的底線,甚至還摸索到了,存放所有人手機的地方。
看管手機的人是個酒鬼,每天都好喝兩口,隻是想從他那裡偷到手機,還要經過兩個關卡。
這裡隻有夜晚比較松懈防範,偷手機必須在晚上進行。
夏暖一個人想了很多辦法,可思來想去都覺得不行,直到同宿舍的一個男人與她搭上了話。
她在那裡住了三個月的時間,一直都以為身邊的所有人都是殘障人士,卻沒想過這裡還有一個與她一樣僞裝成智力殘缺的正常人。
那男人說他是來找自己哥哥的,他哥就是個先天智力殘障,家裡人沒看住,不小心讓他跑出去了,結果回過神來,人已經不見了。
看監控才發現是被一群陌生人綁走的。
可這群人太狡猾,沿路換了好幾次車,最後開進了一個山村,再往裡就是深山老林了。
冒着叔叔幾次搜尋,都沒有找到他哥哥的蹤迹,而且當地人極其不配合,一問三不知,因為沒有确切證據,帽子叔叔也不能采取強制措施,這則失蹤案便這麼一直拖着。
他跟夏暖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哥哥是個智障,正常拐賣人口的人,拐一個智障回去根本沒有用,便猜想這群人應該隻找殘障人士下手,他也裝成了智障,果真也被抓了過去。
可他在這礦裡待了四個多月,根本尋不到哥哥的蹤迹。
或許是被送到了其他礦區,又或許已經死在了礦裡。
誰知道呢?
但他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哥哥。
夏暖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個正常人,但那時他以為夏暖是被塞進來看着他們的,不知深淺,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最近夏暖有異動,瞧着像是想要逃出去的樣子,他這才搭話。
兩個人行事總比一個人方便,夏暖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這段時間她身上還有一個微型攝像機沒有被收走,收集了不少黑礦的證據,而夏暖也無法确定,這個男人說的是真是假,隻能試探着與他合作。
一開始他們是想着,從宿舍的衛生間翻出去,再從礦區後面繞到門衛那裡,趁着門衛睡着的時候,摸到鑰匙開保衛科的鎖,把手機偷出來,翻牆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