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聲音軟軟糯糯的,有的時候還會有些口齒不清。
和她的語氣極為笃定,老人不由的打了個激靈,緊張的嘴唇都有些顫抖,卻還是強撐着反駁。
“我那是喝多了,第二天醒過來,我什麼都不記得,而且我那時候的翻譯也沒有錯啊,她嫁給我之前還有個男朋友的,她跟她男朋友才分手了不到一個月,然後就跟我相親一周就領了證,剛結婚不到半個月,她就告訴我她懷孕了,那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杳杳鄙夷的看着嘴硬的老人,皮笑肉不笑。
“真的嗎?可是你的孩子被你打掉之後,去了醫院,醫生不是告訴你,孩子就是半個月大嗎,出了這個事情後,你妻子強硬的想要跟你離婚,可你又不願意離開她,拎了一桶汽油跑到你妻子的娘家去,揚言如果離婚的話就要把他們全家都燒死,你的妻子無奈,隻能跟你回去繼續過日子,可你對她依舊很不好,有了第一次醉酒之後的拳打腳踢就第二次第三次,你的女兒不也差點被你打掉嗎?隻不過她命大沒死,你妻子被及時送往醫院剖腹将孩子取出來,這些你都忘了?”
“還有,你說你賺錢養家,到現在他們花的都是你的養老金,後半部分我不反駁,考試前半部分有些錯誤,你賺錢從來都不交給你的妻子,每次都是你妻子沖你要你才會給一點,哪怕隻花了幾塊錢,你都要仔細盤問,錢到底花去哪裡了,還要絮絮叨叨的說她花錢大手大腳,但其實你每個月的工作有九千塊錢的收入,給你妻子用于家用的也不過隻有一千塊錢。”
“剩下的錢都去哪兒了?都被你拿來去養外室了,你跟外甥吃好喝好穿金戴銀,而你正兒八經的妻子,操持家務都快沒米下鍋了,每次缺錢還不敢從你要,隻能跟娘家借。”
杳杳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了一下,拿起手邊的可樂,美滋滋的裹了一口。
她所說的事情,與老人做出來的事情一點都不差。
别人不清楚,但是老人作為當事人心知肚明。
他家暴,打老婆,每個月隻肯給一千塊錢。
年輕的時候他還引以為豪,每每出門跟兄弟出去吹噓,把這件事情當做談資。
瞧他費盡心思交出來,老婆多聽話乖順啊。
每個月一千塊錢就能把家裡家外收拾好。
剩下的錢的全部都拿去潇灑,要是有氣了就回家找老婆當出氣筒。
他在家裡說一不二,沒有一個人敢反駁他。
他過的可都是兄弟們,人人羨慕的好日子。
“我…我也不知道她不夠啊,她要是錢不夠用,可以跟我說,我又不是不給,她不願意跟我講,還非要去娘家借錢,多丢人啊。”
杳杳聽了他的辯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嘴中叼着吸管,滿目鄙夷。
“可拉倒吧,你以前不覺得挺光榮的嗎,老婆嫁給你,每個月隻要給一千塊錢就行,要是不夠用,老婆自然會去娘家要錢,可以說你老婆舉全家之力,養着你的家,你的孩子,你笑話他們忍氣吞聲,嘲笑他們懦弱無能,殊不知聽你吹噓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們在背地裡是怎麼笑話你的,說你缺德沒良心,對自己的老婆都那樣,對朋友又能好到哪裡去?全都不願意跟你深交,這一點你不是非常清楚嗎,你剛癱瘓,你老婆對你不好的時候,也跟以前的朋友們求助過吧,有一個人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