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看起來都非常平常,就是一個男人,在為結婚做打算,給未來妻子幹活,滿心滿眼都是未婚妻的幸福感。
可紀警官就是直覺,這個男人很不對勁。
昨天晚上孟父夜半三更從家裡出門,手裡還拎着兩個桶,看那樣子鬼鬼祟祟的,像是要去做壞事一樣。
紀警官立刻警惕起來,厲聲教人,想要把人留住。
可孟父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聽到有人喊他拔腿就跑,連頭都沒回,就是這樣慌裡慌張的情況,他都不願意把手裡的桶扔出去。
最後孟父終于跑不動了,紀警官上前将人铐起來,帶到局子裡問話。
孟父說桶裡面是油漆,之前為了試色,油漆都被打開了,蓋子不知道被弄到了哪裡,家裡有老人,受不了這個味道,他就想着趕緊送到新房那邊去,等着明天裝修的時候可以直接用。
事實證明。
那兩桶的東西就是油漆,他根本就沒有說謊。
之前之所以一被叫住,連忙拔腿就跑,是因為夜晚三更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叫名字,感覺很毛骨悚然,還以為警官是壞人,才跑得那麼快的。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也沒有證據證明他鬼鬼祟祟出來是做壞事的,所以隻能将人給放了。
可孟父一副無賴的樣子,不想走了,非要局裡給個交代才行,大半夜的被跟蹤,還被按在地上,他覺得自己被冤枉了,非常的委屈,身體也吃了不少苦了,必須投訴。
沒有命令不能随意抓人,孟父又不是通緝犯,他隻是個嫌疑人而已,少女的失蹤,整棟樓都是嫌疑人,不能抓着他一個人不放。
紀警官的做法已經違反了規定,上面不得不進行嚴肅處理,給紀警官一再降職,并且承諾以後再也不會派人跟蹤孟父了。
孟父對于這樣的處理結果還算滿意,而紀警官也被迫,停止了工作。
在停止工作那段時間,紀警官接觸不到任何卷宗,也沒有機會再接觸孟父,所以每日除了這抓耳撓腮的思考,别的什麼都做不了,
等他恢複職位的時候,那一件案子已經被定義為失蹤案,草草了結了。
紀警官質問同事,但得到的答案就是不會再重啟這個案子,已經蓋棺定論的東西,誰都不願意再多惹一份麻煩。
紀警官隻好私底下自己偷偷調查,越查越是覺得孟父這個人非常可疑。
當初他被停職之後,孟父更加賣力的開始裝修新房,按理來說他隻是一個監督的,不需要,凡事都親力親為,而且那也不是他的房子,大可不必那麼上心。
可他不但上心,就連大部分的材料都是自己買的,有些家裝的硬裝,都是他親自動手完成的。
又不是在追求小姑娘的毛頭小子,僅僅隻是為了讓老婆開心,就做到這種地步?
紀警官是不信的。
可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也沒找到孟父的把柄,所以便隻能随時留意着。
今天正好出了這麼一茬,他覺得機會來了。
孟父這個人變得越發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