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從天台上墜落,在這期間杳杳腦海中閃過了無數零碎的畫面。
那些畫面裡,有山有水,還有一個穿着青衣長袍的男人。
男人長發如墨,總是背對着她,看不清他的長相,也不知道他是誰。
而那顆被匕首插入的心髒,一直在陣陣疼痛着。
杳杳木讷的擡起手,将刀子從心髒處拔了下來。
噗咚!
一聲巨響,孟軍摔的四分五裂,杳杳砸在他身上,一點事都沒有。
許子健和一衆帽子叔叔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杳杳在地上雙目空洞無神的坐着,身旁是已經支離破碎的孟軍,而她完好無損,隻是看樣子好像是被吓得不輕。
許子健吓得腿都軟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手腳并用的往前爬,爬到杳杳身邊顫抖着雙手試探她的鼻息。
感受到指尖上傳來的溫熱,許子健長出一口氣的同時,緊繃的神經突然松懈,當場崩潰,緊緊抱着杳杳,嚎啕大哭。
“小祖宗啊!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他是在語無倫次,根本不知道用什麼言語才能表達此刻的心情。
是心驚肉跳還是劫後餘生,又或是慶幸,總之沒有一個是不讓他崩潰的。
救護車很快趕來,杳杳被抱了上去全程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把插進她胸口的刀子,就留在了現場。
好在孟軍在捅刀子的時候,已經轉過身去,帶着必死的決心跳樓,所以所有人都隻看到了他揮刀的動作,并沒有看到他已經把刀子插進了杳杳的心髒。
所以也沒有人,在這方面産生懷疑。
隻是感慨杳杳命大,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沒事。
猜測應該是孟軍抱着她跳下去,自己先着地,緩沖了很大力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