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天命貴人，對老虎反駁道：“聽到了吧，我的好朋友是人，他不會騙我的。”
“不清楚，我剛剛說的應該也不太嚴謹，這個人類身上雖然跟你有本源的氣息，但同時也有人類身上的獨有氣息，又像人又不像人的，莫非他是半妖？那也不應該啊，我們成了精的，就算是變成了人類本質上跟人類也有很大不同，不可能生出孩子呀，那是怎麼回事呢？”
老虎也想不明白，他的天賦是氣味，它能分辨出世間萬物每一種生物身上不同的氣味。
甚至同樣的蘭草放在它面前，它都能聞出兩株蘭草身上的不一樣。
可小人參，與這個人類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
那已經不是同族的關系了，就好像本身就是一個人分化成了兩個一樣。
老虎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甚至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鼻子失靈了。
它轉頭聞來聞去試了好幾遍，确定自己的鼻子沒有問題，這才又慢悠悠的開口。
“反正你們兩個肯定是來自一處的，他或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是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我覺得這個人類對你沒有惡意。”
“好朋友是我的貴人，怎麼會對我有惡意呢，哎呀，反正我們兩個是好朋友就可以了，管他到底是什麼呢。”
杳杳就這一點特别好，隻要是對她好的，無論是精怪還是人類，她都願意接受，不會被外界的聲音影響。
無論别人怎麼評判，她隻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老虎和杳杳就着這個話題又聊了一會。
最終也沒讨論出什麼結果，但日頭已經到了正午，許子健早已饑腸辘辘，連忙打斷了兩支的溝通，拽着自己家的小祖宗先去覓食。
曲長生自然也跟在身後，與兩個人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内心還是有些抗拒和他人接觸的，盡管現在已經不再倒黴，但也有些怕靠得太近就連累别人。
他總是這樣控制着自己，遠離所有人，扮演處在暗處的角色。
直到一隻軟乎乎的小手伸到了他的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