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不去!”喪彪聽到這話連連向後退,手裡的花盆都不管了,一個勁的搖頭擺手。
“啊?為什麼?你也是他們的祖宗啊,是應該讓他們見過你才對呀。”
杳杳不能理解,小老虎為什麼會這麼抗拒。
他就是許不惑,那也就是許家發家史的創始人,許家現在所得到的一切,與他最開始打架的基礎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
靈台上死氣沉沉的木牌,變成了小老虎,相信許家人應該是開心的,畢竟他們對待自己這個小人參老祖宗,都非常尊重愛護,更别說是真正的祖宗了。
“我才不要呢,且不說這樣的事情,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們更不可能相信了,就說我以前那樣的日子,我實在是不想再過第二次了,他們要是知道了我是誰,要麼是無法接受,要麼是像看着你一樣無論走到哪裡都要配一個人看着,搞得好像被囚禁了一樣,我一點都不喜歡。”
喪彪想起回憶裡的那樣的日子,就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他從前生活在森林之中,每天跑跳都非常自由,無論去哪裡都不受限制,如果不是因為他想找個長期飯票,自願加入了動物園,到現在他還在外面随意撒野呢。
真正自由的生活才是他向往的生活。
“可是你不想你的家人嗎?他們都是你的家人啊。”
杳杳無法跟喪彪感同身受。
兩個組中情況有很大的不同,一個是有意識的,被供奉在祠堂中,看着一代代人來來往往的,無論誰都能看個眼熟。
而另一個,是失去記憶投胎轉世變成現在的喪彪,中間上千年的時間,許下來來回回的變化,他都沒有任何參與,現在的許家除了這個宅子以外,剩下的無論是人還是事,都非常陌生。
“不用了,我的家人也早就已經化成一捧黃土,塵歸塵土歸土了,現在的許家人,隻不過都是我們那個時候的後人,甚至有幾個是我的血脈,還不得而知呢,更何況我現在是一隻妖,物種都不同了,還算什麼親人,轉世投胎之後,前塵往事其實都要塵歸塵土歸土的,我也該忘記過去了,要不是因為意外想起來,我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許不惑,所以還是算了,我很高興能和你重新相見,這件事情隻有我們兩個知道就可以了。”
喪彪嘻嘻的笑出了兩個米牙,他的神情絲毫沒有落寞,反而無比輕松。
卸下了許不惑身上的重擔,他果然變得陽光開朗了許多。
小人參雖然不能理解,但作為朋友,他選擇尊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并不是姓許,就一定要回歸許家。
“那好吧,這個秘密我一定會幫你保住的,這裡也沒什麼可看的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杳杳沒有再繼續勸說,看着空空如也的祠堂,再也沒了留戀之意。
最好的朋友就在身邊,這些俗物,也沒了意義。
許不惑現在變成了喪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未來他們還可以攜手一起走過很長的時間。
還有無數個日日夜夜和春夏秋冬。
小人參非常珍惜這段友誼,也很珍惜許不惑這個人。
從祠堂裡出來後,就再也沒嫌棄他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