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也想去看看，但很可惜，現在已經看不到了，靈山早已經毀了，毀在了人類的手上，有一個可恥的人類，處心積慮騙取了長生樹的信任，夜用山裡的所有動物和其他無辜的百姓人命做要挾，逼他去死。”
“長生樹心懷大愛，不願意别的生靈，因為他而遭受苦難，最後選擇了自裁，但他也不願意讓奸人得逞，便毀掉了自己的根本，而沒有了長生樹的靈山，迅速枯敗衰落，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座荒山。”
鹿鳴所講述的與杳杳，在那個變态貓臉人口中所聽到的故事大差不差。
杳杳不知為何覺得特别生氣。磨了磨後槽牙，捏緊拳頭。
“哼，一定是那個可惡的壞王爺，别讓我知道他在哪兒，我要是遇見他，就算是轉世的人，我也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要是真的能遇見他不隻是你，估計很多妖都會想要打的他滿地找牙。”
鹿鳴不禁莞爾一笑，看着小家夥的眼神更加慈愛了。
“所以我看到的就是長生樹嗎？那我以前也生活在靈山對吧，我還一直生活在長生樹身邊？他真的是很好的妖，在我還沒有開智的時候，就在照顧我了。”
杳杳已經對長生樹的好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就算是以前的許不惑也趕不上。
“你能開治，估計也是因為他，他照顧你…也是應當的，你知道在靈山上生活的無論植物還是動物，隻需要被他照顧，短短幾年就能開智，然後自己努力修煉，便能夠化作人形，而聽你的意思，你應該是用了很長時間吧。”
鹿鳴目光柔和，說出來的話卻紮心。
意思就是小人參算是靈山上最笨的一個植物了，所以才被長生樹格外關照了一些。
但鹿鳴說的也是實話，按照他的長生樹和靈山的了解。
住在裡面的動物和植物沒有一個不成精的，也沒有一個不是修煉速度極快的，像是小人參這個樣子，緊靠着長生樹都還能那麼晚開支修煉的那麼緩慢，三千年的時間，才變成三歲奶娃娃的樣子，着實少見。
“啊…我有那麼笨嗎？我是被特殊關照了嗎？”
小人參目光呆呆的，鹿鳴不置可否。
“他應該在你身上付出了很多心血，你看到的最後一幕應該就是他死前的一幕，他把自己的心給了你，幫助你成長得更快一些，也給了你能夠看破虛妄的眼睛，你有兩個能力，我不知道你的天生能力究竟是什麼，但其中一個一定是長生術曾經擁有的，隻有換了心，才能擁有第二個能力。”
鹿鳴之前一直都沒有對杳杳打消警惕，就是因為不明白他的莫名其妙多出來的第二個能力到底是從何而來，如今已經探明了原委，那點芥蒂也就釋懷了。
他猜想，杳杳本身擁有的能力應該是讀心，那雙能夠看破虛妄的眼睛才是長生樹給她的。
如果長生樹能夠擁有杳杳讀心的能力，大概也就不會被那個人類騙了，也不會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那我能找到長生樹嗎？她死了，真的就是死了嗎？”
杳杳手撫摸上自己的心髒，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再一次擡眼已經淚眼婆娑，滿懷期待的看着陸鳴，希望能夠聽到一個好點的答案。
“我不清楚，我也不希望他就這樣死了，但他的事，沒人能說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