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你先出去。”尉遲衍眼神閃躲，像是覺得很難堪，橫在兩人中間的手臂，劇烈顫抖着。
許盡歡定定看了他一會兒，最後妥協了。
“我就在門外，你有事的話叫我。”
說完，許盡歡關上門出去，在門外踱步了一會兒，越想心裡越氣悶。
生氣當然有一點，但更多的是擔心，尉遲衍的情況好像看起來很嚴重，可他又悶着不肯說。
她坐在門檻上，想事情的時候，習慣性的咬着手指。
風和眼觀鼻，鼻觀心，眼睛卻是不自覺的往緊閉着的房間裡看，眼裡滿是擔憂。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門終于打開，穿戴好的尉遲衍出來，看到坐在門檻上的許盡歡，心抽疼了一下。
他走過去，撩袍挨着她坐下，有些局促。
“盡歡。”他出聲，聲音沙啞。
許盡歡偏過頭，看到他白得幾乎透明的半邊臉頰。
“對不起”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太多擔憂萦繞在心上，讓她有些煩躁，說話的語氣有些差：“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想聽這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尉遲衍一句話卡在喉嚨裡良久，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蒼白的唇微微揚起，像是在安慰許盡歡，也像是在安慰他：“盡歡，你放心，我不會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絕對會控制住自己，不會讓自己傷人的。”
所以，他還是不願意說。
“好，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但是我會一直等着你說的那天。”
他不想說，她便不問
尉遲衍眼眶微熱。
之後的半個月，尉遲衍無微不至的照顧着盡歡，許老将軍等人看着，也欣慰了不已，原諒了尉遲衍先前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