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是說,你想同我比試?”陳碧雲說着都忍不住笑了,就仿佛許盡歡的話就是個笑話一般。
許盡歡點頭,内心狂汗,被曾經跟在自己屁股後頭,一口一個師傅喊的徒弟叫小丫頭,也太奇怪了。
“我與你比拼,豈不也算是欺負人了?”陳碧雲冷笑,想清楚了許盡歡為什麼會這麼說,林老和她比,輸了,便是輸了下界丹者的臉面,而許盡歡和她比,就算最後輸了,那也無傷大雅,畢竟她年紀輕,輸了也沒有什麼丢人的。
别人提起來,或許還會說許盡歡有氣節,有膽量。
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
難怪會将她的輕輕害成那般模樣。
“心緒百轉,陳碧雲有了主意:“我有個侄女,也是丹師,與你年紀相仿,你們倒是可以切磋比試。”
說着,婦人看向她身側戴着帷帽的女子。
許盡歡也下意識的看過去。
雖然隔着厚厚的白紗,女子又努力的克制着,但許盡歡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女子對她的恨意。
從她進來開始,女人的視線便定在她身上,讓她非常不舒服。
之前她聽陳碧雲提起過,她有個走失在外的侄女,看來如今已經找到了,但是她和她從無交集,沒有仇怨,她為什麼對自己有這麼濃烈的恨意?
“好啊。”許盡歡應下來,以她現在的實力,想要煉制神品丹藥還很困難,她本來也沒想過和陳碧雲對上。
陳碧雲當了她那麼多年的徒弟,她對她也算了解,傲氣得很,是絕不可能和一個小丫頭比試的。
那她就絕對會派其他人和她比試,那她便能多幾分勝算。
周院長和林老也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陳輕輕的實力如何,但是看她年紀和許盡歡差不多,應該厲害不到哪裡去。
“既然是比試,那就得有彩頭,不然多沒有意思。”
林老、周院長和西岐學院各高層領導都警惕的看着陳碧雲,沒有說話,但都心生不悅。
這個女人又想搞什麼名堂。
“我這個人,很少能對東西感興趣,林老您的徒弟,倒是有點意思,對我的胃口,這樣如何,若是我侄女赢了,許盡歡由我帶回上界,許盡歡赢了,我侄女便歸你,如何?”
誰要你侄女?
她連盡歡丫頭的頭發絲都比不上好麼!
林老和周院長都被氣樂了。
這人未免自我感覺太好了些,他們一再的退讓,真讓她覺得他們好欺負不成,敢拿盡歡丫頭做賭注。
“本王的女人,不是貨物,更不會成為什麼彩頭。”尉遲衍的聲音不大,卻是清晰地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這話的意思,便是說陳輕輕是貨物,能被拿來當彩頭了。
陳碧雲臉色蓦然一沉,意念一動,手邊的茶杯便朝着尉遲衍扔去。
尉遲衍揮袖,茶杯在半空中停住,轉了個彎,最後狠狠砸在了陳碧雲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