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陷進了手心裡，許盡歡面上卻還帶着挑釁的笑：“怎麼，不敢嗎？”
笑話，還有他不敢的？
“你倒是有膽量，小小年紀，居然敢向我提出挑戰，你可知道，上一個挑戰我的人，是什麼下場？”
老者嗤笑，洞悉的目光落在許盡歡的身上，似要看清楚她的意圖。
許盡歡笑得有些輕狂，眼裡卻是冷徹心扉的寒意：“反正都難逃一死，何不死得有尊嚴一些，你不會這個要求都不願意答應吧？”
許是覺得新鮮，老者竟真答應了下來：“老夫便滿足你這個要求。”
将死之人，何以為懼。
許盡歡等着就是他這句話，一直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終于沉了下來。
唇，不自覺地緊抿。
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
老者飛身下來，同許盡歡面對面站立在地面上。
許盡歡眼眸微擡，睨了眼老者，發紅的眼尾微微上挑，帶着幾分邪氣，好似在笑，又好似沒有笑，漆黑的瞳孔裡似寒冬黑夜，是光都化不開的寒意，對上她的目光，老者竟莫名的有些慌，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心直直竄進他的心底裡。
他不禁駕駛會阿姨，自己是不是就不應該答應許盡歡。
但很快，老者便冷靜了下來，對自己的擔心覺得好笑。
一個小丫頭而已，何足為慮。
許盡歡已經揮拳沖了上來，近身肉搏，不能用靈力，隻能靠身法和一身蠻力。
老者看着她軟綿綿又極其緩慢的攻擊，眼裡掠過一絲輕嘲。
太弱了，破綻百出，讓他應對的心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