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衍，你這些日子，早出晚歸，就為了這個啊？”
“盡歡，我的世界本一片貧瘠荒蕪，是你的出現，讓我灰暗的人生中出現了一絲光亮。你，是我的今生救贖，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
外面燈火通明，房間裡因為還沒來得及裝燈盞，因此視線有些暗，許盡歡看不太清尉遲衍的臉，但他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今生今世，我尉遲衍，隻娶你許盡歡一人，無論發生何事，絕不負你。”
絕不負她。
四個字滾燙的落入了許盡歡的心口。
“盡歡，你可願意嫁我？”
她問他是否願意嫁給他。
唔
許盡歡背靠着窗台，看着他，随手把玩着手中的桂花枝，一如當初。
“王爺，你真的願意娶我嗎？”
她突然沒頭沒腦一句，讓尉遲衍怔了一下，她卻自顧自的說道：“皇上賜婚，不管你我願意與否，都無法拒絕，可王爺無心與我，我亦無心于王爺。”
和當初說的一字不落，就連神情都那麼像。
尉遲衍笑了，仿佛一下回到了四年前。
他配合着許盡歡開口：“這就是你的條件。”
“正是。”許盡歡一本正經的點頭。
尉遲衍冷着臉：“二小姐也知道是父皇賜婚，那你我又有什麼條件可談的。二小姐聰慧，應該知道這樁婚事，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
許盡歡一如從前那般晃了晃手指：“我自然知道，所以我的條件是，我與王爺成親，以一年為限，這一年裡，我們互不相幹，一年之後，我與王爺合離。”
當時就是這一句話讓尉遲衍黑了臉，雖然現在許盡歡不太看得清他的臉，但也知道臉色不會太好看，因為她感受到了他有些幽怨的目光。
不知怎麼的，她又笑了，“啊”了一聲，慵慵懶懶的：“王爺，你真的願意娶我嗎？”
又是那一句話，語氣也和之前無異。
但說完之後，她便微微站直了身子，看着他，像是在等着他的答案。她的身後燈火通明，尉遲衍見不得強光，眼睛其實早就有些疼了，但是他依舊定定的盯着許盡歡，眼裡滿滿的都是她，從未，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