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韶華庭卻覺得心仿佛空成了一個大洞。
無論做什麼,那心仿佛都填不滿。
我深夜打車回到了醫院。
我沒有馬上去安安的病房,而是在醫院一樓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沉默地落淚。
醫院晚上人很少,但還是會有急救病人和護士醫生走來走去。
所有人都不會關注一個流淚的女人。
醫院每天都在經曆生離死别,痛苦崩潰掉淚的人太多。
我不過隻是那平凡痛哭人群中的一員。
沒有人會關心我為何而哭,也不會有人關心我到底經曆了什麼。
直到早上八點,我才站起身。
拿着自己做賣身換來的卡,我去繳費處給安安繳費。
如果我變成了地獄裡面的魔鬼可以救回安安,那我就去做魔鬼。
連活路都找不到的時候,我不會矯情地不用韶華庭的錢。
即使是韶華庭導緻我現在過得這麼慘。
我沒有資格要自尊。
隻是,一想到秦爺對我幫助那麼多,想到如今我可能連累秦爺了。
我心中滿是歉意。
拿起手機,我給陳秘書打了一個電話。
這一次,直接沒有人接。
又打了好幾次,還是沒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