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元的心像是被什麼戳中了。
“對，高陽！”老柯拍了拍他的肩。
“據我所知，他對你而言，意義非凡，别讓他的心血就這麼功虧一篑了。”
李新元捏了捏拳頭，腦中浮現出了大學四年間和高陽的點點滴滴。
哥們鐵瓷？算不上，李新元也沒這種東西。
他是夥伴，和一大隊衆人一樣的夥伴！
“好，”李新元擡起頭，目光如炬，“他的死我會查清楚的！”
老柯眉毛一揚：“這就對了嘛！不止是他的死，别忘了還有那份名單！”
“我知道。”李新元重重點頭。
老柯遞來一支筆：“簽了字，就是自己人，名單我就能交給你了。”
李新元沒有猶豫接過筆來，在轉讓書指定位置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老柯又遞來一份文件：“這是名單。記住了，除了你，誰也不能看！哪怕餘惜也不行！”
餘惜的名字被提及，李新元心漏跳了一拍，湧起一股強烈的違和感和不安。
“别多想，”老柯似乎看穿他的疑慮，“這事，非常嚴重！”
他抽完了最後一口呂宋煙，降下車窗，彈飛煙頭。
吉普繞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市局門口。
“去查案吧，”老柯的聲音恢複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就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你沒能查出來，簽字作廢！”
李新元推門下車。
老柯又叫住了他，聲音不大，卻字字铿锵。
“小子，你記住，現在起，你背後站着的，是我們整個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