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晖點頭：“陳隊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們假設秃鷹就是數起割喉案和江南區大火的實施者，那麼‘歸零’除掉黃波的動機是什麼？”
“滅口！”李新元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就像他們處理賈繼林和賈香林一樣！”
如果不在極度探索案發生前除掉賈家兄妹，一旦夾層被發現，警方很快就會順藤摸瓜查到承建方天陽建工。
賈家兄妹極有可能供出關于劉家偉的情報，大大增加其暴露的風險。
除掉黃波必然也是出于同樣的目的！
“歸零”原本計劃毒殺昂溫，用到的毒藥極有可能就是由黃波提供的，說不定就是lsd！
分析到這兒，李新元知覺背後直冒冷汗！
原本大家以為大火隻是為了幹擾警方視線、牽制警力，沒想到背後還隐藏着更深的圖謀！
“那為什麼不直接毀屍滅迹？為什麼選擇把黃波的屍體明目張膽地留在現場？”陳宇皺眉問道。
李新元思索片刻，得出答案：“‘歸零’并不怕我們查到黃波，他們怕的是我們逮捕黃波！抓活口就意味着口供的可能性，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有道理！”陳宇頓時豁然開朗，“那麼黃波為什麼要滅口另外那四個人呢？”
吳興達補充道：“根據何亮的口供，他在一個月前就被劉家偉指派了其他的任務，這一個月對團夥的行動并不了解。但據我們掌握掌握的情況來看，很可能是毒品交易中出現了利益沖突，導緻兩夥人之間爆發了矛盾。也不能排除黑吃黑的可能。我們要盡快查清楚！”
會議持續到淩晨，最終明确了幾個偵辦方向。
首要任務是追查槍械來源。在龍國，槍支問題非同小可，嚴重威脅人民群衆生命财産安全，必須盡快鎖定涉案槍支，杜絕後患。
其次，要繼續深挖兩個販毒團夥之間的關聯，盡快摸清黃波團夥殘餘成員的動向，力并将其一網打盡。
還有，餘媽媽所收快遞的物流路徑也必須盡快理清。盡管涉及跨國物流，但隻要追查到發貨源頭，就能申請國際刑警組織介入協查。
如此一來，黃波團夥的二号人物何亮，就成了突破全局的關鍵。
李新元内心焦急如焚，槍支的出現十分不安，一旦“歸零”成員狗急跳牆，身邊人的安全該如何保障？
可他隻是顧問，沒有審訊權限，沒辦法對何亮動用能力。
要不真的就加入警隊呢？
但這也意味着必須頻繁處理案件，頻繁動用能力稍有不慎，自己的秘密就可能暴露
一旁，鄭英晖緊緊盯着李新元。
對他的背景調查已經結束，不僅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相反，這些年李新元還幫助華州市局破獲了不少大案。
還被評為了警民合作标兵、華州市優秀傑出青年。
可鄭英晖始終懷疑李新元的動機，這個吊兒郎當的富家翁為什麼會跑到刑警隊來當顧問？
還有那個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郝剛，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