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執意咬死自己身份有問題,郝剛也不再解釋。
他收起軍官證,随即身形微沉,雙腳前後分立,雙手握拳擡至胸前,擺出一個标準的自由搏擊防禦姿态。
眼看沖突一觸即發,場面即将失控。
“都在幹什麼!”
一聲喝止突然從外圍傳來,衆人轉頭,是陳宇領着一大隊來了。
“陳隊!”吳俊濤急忙小跑湊上前,“來得太及時了!槍擊案的要犯李新元就在這兒,旁邊還有個敢冒充現役軍人的!你說該怎麼處理!”
吳俊濤和陳宇雖然同為刑偵大隊大隊長,但一個是分局的,一個是市局的,職級雖同,但上下級态勢非常明顯。
吳俊濤心裡清楚,自己這會兒該站在什麼位置,毫不猶豫地将現場決策權推給了陳宇。
陳宇瞥了他一眼,對吳俊濤他是清楚的,這個從普通警員一步步爬上的大隊長,難免沾染上了基層官場那些令人厭惡的江湖味----見風使舵、混不吝。
“李新元是我們市局的刑偵顧問!”陳宇冷言冷語質問道,“他有問題,要抓人我們早抓了,輪得到你來嗎?”
吳俊濤終于反應了過來,馬上換上一張笑臉,掏出煙盒給李新元派了一根。
“李顧問,誤會!怪我沒了解清楚情況,來抽根煙!”
李新元白了他一眼,淡淡丢下一句:“不會。”
便朝陳宇走去:“怎麼回事?我不是直接給你打的電話嗎?怎麼會來這麼一個貨色?”
陳宇叼上一根煙,掏出火機才想起來這裡是現場,又默默把煙塞回了煙盒。
“今早靈台區分局接到了報警電話,在東香河上遊發現了屍塊,我們先去的那兒。”
李新元點點頭,看來今早餘惜就是出的這起案子。
“那餘惜呢?還在靈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