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找到頭顱，你的能力派不上用場了吧。”
解剖室内，隻有李新元和餘惜兩人。
“嗯，暫時用不了，”李新元點了點頭，随即把自己的推理，還有關于人體解剖展覽的線索都說了一遍。
餘惜戴着口罩，手持放大鏡，正全神貫注地檢視這脊柱的剖面。
聽到展覽的事，她頭也沒擡，語氣平淡地接話：“那個展覽我知道。”
她頓了頓，調整了一下放大鏡的角度：“這周末我打算帶一一去看的。”
李新元聞言猛地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帶一一去？她才多大？看這種展覽你不怕她留下心理陰影？”
餘惜終于擡起頭來，雖然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她彎起的說明她在笑。
“不是我要帶她去，”她糾正道，“是她自己用零花錢買了票，要我陪她去的。”
“李新元，你的女兒，可比你想象的要強大得多呢。”
李新元眼角狂抽，還是難以接受：“這種展覽，未成年應該不能進場的吧？這也太那啥了吧！”
他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詞來表達。
“你說錯了。”餘惜再次埋頭觀察起其他的切口，“如果是高校舉辦的科普展覽，甚至是鼓勵未成年人參與的。不過這次是商業性質的，需要有家長陪同。”
李新元啞口無言，他活這麼大都沒看過這種展覽！
一想到被擺成各種姿态的人體标本就這麼赤裸裸地展示在面前，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從切口判斷，兇手使用的确實是專業的電動骨鋸。”
餘惜的聲音喚醒了李新元。
隻見她已經拿出了一把骨鋸：“你去買條新鮮的牛脊骨回來，我做個對比實驗，切口痕迹一對比就能确認。”
“不是，那為什麼一一隻叫你去，怎麼沒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