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元轉過身來，注視着鄭英晖的左眼。
督導組這次在華州的行動，怎麼說都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
起初他們強勢介入、雷厲風行，緊接着就明顯後勁不足，高開低走。
整場行動下來，隻抓獲了趙煜承一人，還是在李新元大力協助之下才得以實現。
期間雖協助華州警方端掉了幾個黑惡勢力團夥，但除此之外，對于真正的目----标打擊“歸零”，卻收效甚微。
鄭英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倒是顯得很淡然。
“我和‘歸零’已經打了五年交道了，這一次，已經稱得上是重大突破。”
“先前我們從未抓獲過紅色倒三角的核心成員，趙煜承落網，注定是一個突破口。”
李新元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他不是一直拒不交代嗎？從他身上能挖出什麼？”
鄭英晖咧嘴笑道：“等把他押回部裡，等着他的是全國頂尖的審訊專家。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就不怕撬不開他的嘴！”
李新元隻覺背脊一涼，汗毛倒豎，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傳說中的“大記憶恢複術”。
“那種手段太低級。”鄭英晖又看穿了他的心思：“真這麼簡單，也用不着請審訊專家出面。”
他頓了頓，拍了拍李新元的肩：“黃波團夥剩下的那些馬仔，我們基本都抓幹淨了。但有一個人，還沒落網，你得小心。”
李新元瞬間反應過來：“就是那個襲擊我的？”
“對，”鄭英晖點點頭，“他從一個多月前就突然脫離了黃波團夥的主體活動。據落網馬仔交代，他很可能是接到了‘歸零’高級成員指派的任務。”
“那查到他的身份了嗎？”李新元連忙追問。
鄭英晖搖搖頭：“這個人非常神秘。底下馬仔都知道他的存在，但他的真實身份隻有黃波一個人清楚。現在黃波已經死了，這條線也就斷了。”
李新元雙眼微眯，這對他來說根本不叫事，隻要能接觸到黃波的屍體，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