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句話，便把顧長歌幹懵了。
他甚至都忘記把自己的手從老者的手中抽出去，就這麼保持如遭雷劈的表情。
“張老先生，您認錯人了吧？”
顧長歌語氣幹巴巴的。
老者這才慌然從激動的情緒之中反應過來似的，從自己的領口抽出一個做工精密的老式貴族懷表。
一打開，懷表裡赫然是一張雙人合照。
隻一眼，顧長歌便瞳孔微微一縮，說不出話來。
他努力壓抑心中宛若滔天巨浪的情緒，可手指還是微微顫抖。
那一個沉甸甸的老師懷表，卡扣裡有一張父女合照。
一個是意氣風發，梳着大背頭的精英男人，另外一個，是眉眼熟悉的十八歲妙齡少女。
盡管顧長歌沒有見過母親張雪瓷十八歲的樣貌，卻還是一眼認出她。
“這是我媽！”
老者欣慰的點頭：“是的沒錯，就是您母親！”
他趕緊介紹：“小少爺，我是張家的三代管家，小少爺您叫我韋伯就好了。這是雪瓷小姐跟先生的合照，照片中的張先生，才是您的外公。”
顧長歌腦子有點宕機，感覺一切像是夢一樣。
活了二十多年，他頭一次知道自己有個外公。
而且這個外公，還是上了新聞，赫赫有名的首富張天啟。
他想質疑，天上掉餡餅也不是這麼掉的吧？
可眼前的這個老頭連座駕都是邁巴赫，又有什麼理由去欺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