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沒有再說話。
他滿心沉重,沉默地轉身離開,步履似乎比平時更加沉重蹒跚。
這背影,透着一種長者對多年照顧的孩子心灰意冷的蕭索。
陸遠航看着老管家消失的方向,輕哼一聲。
就在這時,蘇清穿着浴袍,濕着頭發從淋浴室出來。
“怎麼了,剛才好像聽到說話聲?”蘇清的聲音帶着沐浴後的慵懶和一絲疲憊。
“沒什麼,”陸遠航一秒轉變臉色,溫柔的迎上去,并自然地接過她擦頭發的毛巾,動作輕柔地替她擦拭發梢的水珠,“老管家剛剛過來,說撿到了我的結婚證。”
說着,他恰到好處的他從口袋裡掏出兩本紅色的小本子,放到桌面。
紅色的結婚證在素雅的房間裡,顯得存在感極強。
蘇清看着那刺眼的紅色,眼神複雜,許久沒說話。
陸遠航心中一沉,都已經這樣了,蘇清還想裝作看不見?
他壓下心頭不滿,面上卻更加溫柔,試探着環住她的腰,親昵的将下巴輕輕擱在她肩窩,聲音帶着誘哄。
“清清,都這麼久了,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公開?”
公開?蘇清身體微微一僵。
若是以前,她并不會覺得這兩個字有什麼問題。
然而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顧長歌的死,是駱櫻甯的指責,是這空蕩蕩的房子和那個冰冷的骨灰盒。
雖然不想承認,但蘇清突然發現,她現在還做不到公開跟陸遠航的關系。
但陸遠航卻才是跟她真正領證的人。
蘇清心中掙紮了一下,最後,面帶愧疚地掙脫陸遠航的懷抱。
“抱歉遠航,你再等等吧。”
陸遠航懷裡一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