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徑直走到顧長歌身邊，微微躬身，語氣恭敬。
“小小少爺？”
陸遠航的叫嚣戛然而止。
他驚恐地看着十一，認出了這就是那天晚上在張家宴會上，站在那個神秘的張家部長身邊的保镖！
而當初十一，也是喊張家部長的！
一個瘋狂的想法從他的腦海裡冒出來。
那個戴面具的張家張部長，讓衆人都點頭哈腰不敢直視的男人
是顧長歌！
這個認知像一道霹靂，将他所有的嚣張和僥幸劈得粉碎！
他渾身冰涼，如墜冰窟，呆若木雞地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頭頂冰冷的燈光照得他像個小醜。
顧長歌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如同看一隻蝼蟻，對十一淡淡道：“不用髒了我的手。有的是人，比我更想收拾他。”
都是文明人了，顧長歌就不動那個手了。
“也是，這不符合少爺您的身份。”十一憨憨的撓了撓頭，覺得顧長歌說的有道理。
顧長歌說完，還真就整理了一下袖口，從容地走出了洗手間。
十一緊跟其後。
但陸遠航就沒那麼好受了。
比起顧長歌這個時候給他來一拳更恐懼的，自然是顧長歌故意留下的那句話。
誰？
誰會想收拾他？
難道顧長歌想讓他辛苦拉攏的投資泡湯？
想讓他身敗名裂？
對！他就是想要報複自己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副總這個位置！
他一定是想讓自己在蘇清面前擡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