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恰到好處了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來：“您是張家找回來的那位外孫？”
”是我。”
事已至此，顧長歌也不隐瞞了。
林薇的眉頭卻因确定他的身份後，立馬皺起來：“”顧先生，你既然回來，那為什麼不回蘇氏集團，你知道在你離開的這些天，蘇總與”
她忽然停頓，欲言又止：“抱歉，是多管閑事了。”
顧長歌不疑有他，隻唇角牽起一絲極淡的弧度，但并沒有在别人的面前揭開傷疤的習慣。
“這件事比較複雜。”他的聲音平穩，“也希望林小姐能暫時幫我保密。”
林薇是聰明人，不再試探，“我明白了。”
卻思索着什麼，抿了一口酒後，神色有些嚴肅的開口，“不過，有件事我還是希望能跟顧先生說。就在新聞報道那場大火前一周我在蘇氏公司的走廊意外聽到陸副總打的一個電話。”
顧長歌看她斟酌萬千，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靠近自己。
“陸副總當時的狀态很不對勁，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着人，我當時覺得奇怪，就用手機錄了一段，内容，似乎是跟人商量買汽油，燒房子的事。”
顧長歌端着酒杯的手頓住了。
他猛地看向林薇，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絲玩笑的痕迹。
然而林薇并沒有開玩笑，反而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陸遠航斷斷續續的傳出來：“一百萬？開什麼玩笑就算你買汽油，也用不了這麼多錢！你就是坐地起價你行，一百萬就一百萬可以，事成之後，我再付七十萬，要是事情沒辦好，顧長歌沒有死，你知道我會幹什麼！”
短短幾十秒的錄音，信息量卻十分龐大。
顧長歌的眼裡爆發出銳利的光，牢牢鎖定這一份錄音。
火災之後，現場一片灰燼，唯一的兇手也死在了裡面，所有線索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