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頭，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看着趙乾，那眼神裡混雜着驚訝、戲谑，還有一絲看傻子似的同情。
“喲，怎麼着？”
張偉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小子可以啊，病一好，眼光也高了？怎麼，不滿足于睡女鬼了，開始想着吊活的富婆了？”
“滾蛋，我問你正經的呢！”趙乾沒好氣地罵道。
“正經的？”
張偉樂了，他放下可樂罐，身體前傾，湊到趙乾面前，壓低了聲音，一臉嚴肅地說道：“那我正經地勸你一句，兄弟，那個女人，你就别想了。”
“她跟咱們，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怎麼說？”
趙乾問道。
“邪性！”
張偉吐出兩個字，眼神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恐懼。
“我跟你說，這個詞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他壓低了聲音，仿佛在說什麼天大的秘密。
“這事兒，在圈子裡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了。”
“很多人都查過她，查得底褲都快翻過來了，可愣是沒查出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但就是這份幹淨，才最他媽的吓人！”
“這個胡麗麗，祖上三代都是普通工人，父母在她上中學的時候就出車禍沒了，标準的孤兒一個。”
“這姑娘也争氣，腦子聰明得不像話，從小到大一路學霸，各種獎學金拿到手軟，壓根不用家裡操心，就這麼順順當當地考上了名牌大學。”
“可問題就出在大學畢業之後。”
張偉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
“一個剛出校門，無權無勢無背景的黃毛丫頭，突然就一頭紮進了商界。”
“你猜怎麼着？就他媽一年時間，她那個剛注冊，連辦公室都是租來的皮包公司，就成了市裡的明星企業！”
“不到三年，利亞集團的招牌就挂起來了，然後就像坐了火箭一樣，蹭蹭地往上蹿，成了現在你看到的這個商業帝國，你說這離不離譜？”
趙乾沒說話，靜靜地聽着。
這些信息，跟他網上查到的差不多，但從張偉嘴裡說出來，卻多了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