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無數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趙乾的腦海。
難道這個老頭跟胡麗麗是一夥的？
他賣給自己九幽鼎，就是為了引自己來這裡，然後一網打盡？
不對！
趙乾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他們是一夥的，胡麗麗在古玩店的時候，這老頭根本沒必要幫自己。
而且，以胡麗麗的行事風格，如果這道觀是她的地盤，現在沖進來的就不是自己和張偉，而是一隊荷槍實彈的雇傭兵了。
可如果不是一夥的，那這又怎麼解釋？
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扮演兩個截然不同的角色？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趙乾幾乎是下意識地，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他死死地盯着老道長的眼睛，試圖從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裡，看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他身邊的張偉則是一臉懵逼，看看趙乾，又看看老道長，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老趙，你認識清風道長？”
老道長，也就是清風道長，聞言隻是淡淡一笑。
他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在趙乾身上掃過，那目光，和古玩店裡那個邱道長一模一樣。
“貧道常年在此山清修，甚少外出。這位居士，怕是認錯人了。”
他說話的語氣平淡如水，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認錯人了？
趙乾心裡冷笑一聲。我他媽眼睛是瞎了，但望氣之法不會騙人！
這張臉，這個氣息，這種讓人完全看不透的虛無感，天底下還能找出第二個來？
“不可能！”趙乾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幾天前，在城西古玩街，就是你。”
“哦，你說古玩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