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那冰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帶着一絲不屑。
“當天地靈氣枯竭，大道斷絕，無法再正常供給修士修煉時，自然就會有一些所謂的聰明人，想出些旁門左道來延續傳承。”
“旁門左道？”
“煉蠱、煉屍、煉器、血祭這些都算是旁門小道。”
柳如煙的聲音裡充滿了鄙夷。
“這些法門，或許威力不俗，而且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太受外界靈氣強弱的影響。”
“但終究是舍本逐末，以生靈精血、魂魄為引，修煉出來的力量，污穢不堪，難登大雅之堂。”
趙乾的心裡咯噔一下。
煉蠱？煉屍？
媽的，這紀家不會是搞這些邪門玩意兒的吧？
車子在莊園門口停下，姜玉兒搖下車窗，跟門口的保安簡單地說了幾句。
保安立刻恭敬地打開了電動大門。
車輛駛入莊園，一個穿着灰色中山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看起來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已經快步迎了上來。
“姜小姐，您可算來了。”
中年男人臉上帶着客氣而又焦急的笑容，目光卻第一時間落在了副駕駛的趙乾身上，眼神裡帶着一絲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探究。
“紀管家，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前輩。”
姜玉兒熄了火，推門下車，語氣平淡地介紹道。
趙乾也跟着下了車，面無表情地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前輩？”
紀管家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趙乾這張平平無奇的臉，眼神裡的懷疑幾乎要溢出來。
這也太年輕了點吧？
而且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高人該有的氣度，看起來就像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紀管家。”
姜玉兒的聲音冷了下來。